隨著光頭小二被拉出去斬了,今天上午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最終結果便是,禹王世子團隊的兩名隊員都被抓進天牢,只有禹王世子本人和曲莊主因為及時燒了賬本的緣故,幸免于難。
禹王世子和曲莊主再也不愿在此多待,灰溜溜的走了,吃瓜群眾見無瓜可吃,瞬間也都沒了待下去的興趣,一窩蜂散了。
剛剛還擠得水泄不通的聚仙樓,霎時間就空空蕩蕩下來,只剩了荊哲一行人,于利以及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周梓瓊。
這時候,于利說道:“荊社長,下官教子無方,這次差點讓荊社長受了委屈,下官代替犬子向荊社長說聲抱歉!”
說著,于利還朝著荊哲作揖,非常虔誠。
荊哲笑道:“于巡撫不必道歉,年輕人嘛,難免有被有心之人利用的可能,不用較真。再說這次還多虧了海行,不然于巡撫還不知道呢!”
“荊社長說的是…”
一個比自家兒子小那么多的男人,結果老神在在的說“年輕人”,仿佛他很大一樣,總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以荊哲的閱歷來說,似乎說這種話也沒有什么不可以,于是笑著說道:“之前從長兄的信里經常聽他提起荊社長,今日一見,荊社長果然名不虛傳!”
見于利主動拋過橄欖枝,荊哲笑道:“你也別叫我荊社長了,以咱們兩家的關系,這么叫顯得生分了,是吧,叔父?”
之前于勝曾經跟荊哲聊過他這位弟弟,在汝州為官多年,卻能跟晉王和禹王保持距離,還是能夠信得過的。
而他是于想容的叔叔,以他和于想容的這層關系,他也不想搞的太生分:“叔父,你以后叫我荊哲就是了!”
于利一愣,然后笑了起來:“好,之前一直聽我大哥提起你跟想容的事情,那叔父托一句大,以后私下里,我就叫你荊哲!”
“好的,叔父!”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于利因為還要回去處理劉知府和胡掌柜的事,所以提早回去了。
……
等于利回去,荊哲讓陳劍南等人開始驗收聚仙樓,這才想起周梓瓊來。
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便發現一臉呆滯的周梓瓊正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神中帶著某些未可名狀的熱情。
“你叫…荊哲?”
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持續了一會兒,才被周梓瓊的問話打破。
“是啊…”
“你從哪里過來?”
“京州。”
周梓瓊深吸一口氣,她現在越看荊哲越覺得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但還是繼續問道:“你父親是…”
“我父親叫荊文茂。”
荊哲被問得云里霧里,但還是如實答道。
等他答完,就看到周梓瓊的眼眶紅了,然后他的手就被周梓瓊拉了過去,她用的力氣很大,荊哲的手都被握疼了。
“你什么時候從彭州出來的?”
“去年夏天就出來了…”
荊哲下意識答道,等他答完才醒悟過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原來住在彭州的呢?
“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住在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