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六姐回去之后覺得不能那么輕易放過自己,所以跑回來興師問罪了?
荊哲內心一陣糾結,糾結是繼續裝傻充愣當什么也不知道呢,還是跟周梓瓊坦白,自己是真的睡著了無意而為呢?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周梓瓊已經走了過來。
“怎么還磨蹭呢?快點跟我來!”
“六姐,怎么了,這么急?”
見周梓瓊明顯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反倒是像有別的事情,所以荊哲好奇起來。
“是于巡撫來了,好像找你有什么急事,讓他坐他都不坐。我怕別耽擱了什么大事,就趕快跑過來告訴你一聲!”
“于巡撫啊…”
荊哲笑了笑,大概猜到了什么事,看來禹王世子果真沉不住氣,直接選擇晚上動手,被埋伏好的于利抓了個現形,現在跑來找自己邀功了。
“走,咱們去看看吧!”
兩人說著話就來到了前廳,因為昨天晚上喝的實在太多,再加上是中午和晚上連喝,周貴睡到現在還沒起,前廳只有于利一人和下人在。
進屋之后,于利張了張嘴,但是看到屋里還有其他人在,欲言又止。
周梓瓊察言觀色,趕緊讓下人退下,同時自己也準備關門離開,讓他們單獨說話,不過荊哲卻拉住了周梓瓊,笑道:“于巡撫直說就是,這是我六姐,不礙事的。”
“……”
周梓瓊抬頭看了荊哲一眼,目光流轉。
于利也不再避諱,直接說道:“荊社長,不好了!劉壽邇和胡一統…都死了!”
“都死了?”
本來以為于利過來是要告訴他,禹王世子意圖殺人被抓的,哪里想到會是這個消息?
荊哲瞬間愣了,馬上又問道:“怎么會死了?是禹王世子做的吧?人抓到了嗎?”
按照荊哲的計劃,禹王世子肯定怕劉知府和胡掌柜在天牢里把他們之前的罪行全供出來,忍不住痛下殺手的。
只要在他動手的時候把他抓住,再讓他們幾個狗咬狗,就能把罪定死,即使是禹王世子,也夠治他的罪了。
不過,他的計劃里,不可能讓禹王世子把人殺了啊,那樣就少了人證,而且他都讓于利準備好了,故意放禹王世子進天牢,也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要他亮出兇器就把他抓了,禹王世子是怎么做到殺人的呢?
荊哲好奇問了出來,于利嘆了口氣:“荊社長,禹王世子根本就沒出面!殺人的是一個天牢里的獄卒,今天晚上正好他值夜,早上換班的時候才發現,不僅劉壽邇和胡一統死了,這個獄卒也自殺了!”
“……”
千算萬算,荊哲都沒算到,禹王世子能夠在不出面的情況下動天牢里的人。
“我派人打聽了,這個獄卒跟曲家布莊的曲莊主是老鄉,他家里條件不好,受過曲家接濟,我懷疑…”
“事已至此,懷疑也沒用了。”
荊哲擺了擺手,有點郁悶,其實他之所以想出這個計劃,是想把禹王世子單獨抓起來,然后用上各種方法審訊,把他爹禹王和晉王之間的勾當審訊出來,這樣就能上書安帝,直接把禹王架空,省的晉王謀反的時候,汝州這邊會成為他的助力。
現在人證都死了,荊哲只能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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