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從一個貪婪的小人手里把錢要回來,無疑是很難的。
荊哲也知道這點,而且從茍老板的話里聽出來,錢進了他的腰包,是不準備再拿出來了。
不過,他并沒有生氣,相反很高興。
“老狗這是準備捫下我的錢了?”
“……”
聽到荊哲又喊自己“老狗”,茍老板心里那個氣啊:“你的錢?你怎么才能證明這是你的錢?告訴你,在我身上,那就是我的錢!”
荊哲笑笑,自顧自道:“現在欠條都沒了,所以周家布坊再也不欠你們的錢了,至于其他的…”
說著話,荊哲往前跨了一步。
茍老板感覺到莫名壓力,下意識就要往后去退,可他并沒有得逞,因為荊哲一把就抓住了他拿著錢的手腕。
“你做什么?”
荊哲并沒有說話,回答他的,是荊哲突然發力的手,猶如一把鐵鉗一樣,那力道和狠勁,疼的茍老板發慌。
而荊哲手勁還在不斷增大,茍老板怎么也沒想到,一個看著那么瘦弱的年輕人,為何手上的力氣卻那么大呢?
他的手跟要斷了一樣,血色全無,再也堅持不住,握著銀票的拳頭松開了。
荊哲順勢把銀票拿了回來。
“你你你——”
荊哲的騷操作把茍老板在內的眾人給驚的目瞪口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后,茍老板才緩過神來:“你…你這是準備來硬的了?”
荊哲搖了搖頭,一臉認真道:“不是準備,是已經硬完了啊!”
“……”
如此誠實,茍老板竟無言以對。
“既然你要來硬的,那就別怪我們了!”
要知道,茍老板身后還有近二十人,自然不會怕荊哲:“各位,他既然敢強搶咱們的銀子,咱們為什么不能搶回來?而且周家布坊本來就欠咱們四千五百兩,還想不給?咱們一起搶回來!”
“好!”
眾人馬上來了精神,隨著茍老板一道,朝著荊哲一擁而上。
只不過,他們上的快,退的更快。
對付這些普通人,荊哲都不需太發力,三拳兩腳,便把他們全踹了回來。
“……”
一群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腦袋有點懵。
來之前,周家布坊一共欠他們四千五百兩銀子,結果他們有人有欠條,有人沒有,四千五百兩變成了兩千二百兩。
可是現在,一文錢都沒了,因為荊哲剛才拿出來的三千兩銀子又被他搶回去了…
好家伙,來回這一趟,相當于是做了一場慈善,把之前跟周家布坊的債務全部清了?
眾人看向荊哲,欲哭無淚。
……
“于巡撫到!”
這時候,周家布坊門外早就圍滿了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群中讓出一條過道,于利便帶著四五個官兵走了進來。
原來,于利一直帶著官兵在報社里,邊維持秩序邊看戲,周梓瓊慌忙離開的時候,他就留意到了,隨后荊哲也跟了出去。
他多了個心眼,反正聞香居和報社這邊也沒什么事,他便帶著幾個官兵趕過來了。
一見于利來了,茍老板等人喜極而泣。
茍老板本來想站起來的,想了想,最后還是又躺下了,又怕地上涼,還故意往后躺了躺,壓在了另一個人身上,才覺得舒服些。
“怎么回事?”
于利進門,看到荊哲和周梓瓊相安無事,便松了口氣,再看躺在地上的茍老板等人,眉頭便皺了起來,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