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屬應該是于利麾下的文職,對于賬目一事比較熟悉,翻閱賬本的速度很快,用了不多會,就已經查看完了。
走回于利身邊道:“巡撫,曲家布莊目前賬面上的銀子不足千兩!”
于利點了點頭道:“既然還有點錢,那就先按之前的承諾辦事吧!”
隨后,于利讓人拿著收據,迅速的就按照假一賠十的比例,把眾人買曲家布莊衛生巾的錢都賠償了,而剩下的幾百兩銀子,完全不夠支付大家的中藥費用。
“曲莊主,你做了這么多年生意,私人肯定也有不少銀子吧?承諾是你給的,而老百姓們出現的問題也是你賣的衛生巾引起的,這時候你用私人的錢來進行賠償,也是理所應當!”
聽完于利的話,曲莊主連連擺手。
“于巡撫啊,布莊的生意都這樣了,我哪里還有什么私人的銀子啊?”
曲莊主樂呵呵的模樣落在眾人眼里,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好想打他啊!
于利微微皺眉道:“曲莊主,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而你們曲家布莊導致的問題,你也必須賠償!若是你私人拿不出銀子的話,那你們這曲家布莊,本官只能充公了!”
“呵呵,那就充公吧!”
曲莊主說完,再沒有一絲留戀,直接大步往外走,仿佛這曲家布莊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而他對這里也沒有任何感情一樣。
“莊主,不能走啊!”
他還沒走出去,就被人拉住了。
回頭一看,便發現拉他的人是曲家布莊的店員,隨即冷聲道:“拉我作甚?”
“莊主,我們的月錢都還沒給啊,你可不能這么一走了之啊!”
“是啊,曲莊主!”
這時,從曲家布莊柜臺后面瞬間走出來一群店員,而且曲家布莊門外也圍滿了人,這些倒不是曲家布莊的店員,而是為了趕制衛生巾,曲莊主臨時高價招來的人。
他們有的人被欠了一兩個月的月錢,有的則是被欠了幾天,哪能讓曲莊主走?
曲莊主冷笑道:“這曲家布莊剛才已經被我充公了,嚴格來說,是曲家布莊欠你們的的月錢而非我曲某人欠你們的月錢,所以你們想要月錢的話,跟于巡撫要就是了!”
說完這句,曲莊主心中得意,還在慶幸自己高瞻遠矚,及時把曲家布莊拋了出去,不然他拿自己的私房錢賠款不說,還得再額外給這些店員們付月錢,而曲家布莊爛在手里,最后怕是分文不值,他會得不償失!
這么來看的話,他選擇在最合適的時間做了最正確的事,爛攤子丟給于利了!
那些店員們一愣,就去看于利,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于利身旁那些持刀的官兵,老百姓們平時最怕的就是當官的,哪里還敢再看?
本來就是曲家布莊欠他們的錢,他們也只認曲莊主,怎么敢找于利要?
于是一把拉住正欲逃走的曲莊主道:“這月錢是曲莊主欠我們的,我們只認你!”
“對,我們只認你,快給我們月錢!”
“對,快給月錢!”
霎時間,從柜臺后面不斷涌出店員,可見曲家布莊為了這次加班加點趕制衛生巾,招來了多少店員!
曲莊主自然不會吃這個虧,打死他都不會再掏月錢:“我說了,是曲家布莊欠你們月錢,不是我曲某人!這曲家布莊現在是誰的,你們就去找誰要月錢,找我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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