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曲家布莊…”
“屁的曲家布莊!從今天開始,你跟禹王府再沒關系,你懂了嗎?若是你敢再來,或者再敢提禹王府半句,小心狗命!”
“……”
這下,曲莊主知道自己被徹底放棄了,而且是永遠都挽回不了那種,不免失魂落魄。
就在他跌跌撞撞快要出門的時候,禹王世子帶著嘲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就你這種廢物,還想打敗周貴?做夢!”
“……”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直插曲莊主心臟。
他蟄伏那么多年,就是為了打敗周貴,好出當年那口惡氣,眼看著快成功了,結果最后全面敗北,最后還被說成廢物…
心里不服啊!
……
曲莊主面色凝重,握著拳頭從禹王府出來。
這一路上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腦海里想著許多事情,這么走著走著,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曲家布莊門外。
當然了,此時的“曲家布莊”門匾已經被撤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周家布坊”的門匾。
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而已,門匾都換上了?
這個時候,曲莊主是徹底相信,他確實是被人算計了,縱使心有不甘,但他也知道,這時候再跑去找人理論,只是徒增笑話而已。
曲莊主心里很恨,默默握緊了拳頭。
他現在什么都沒了,尤其是這么多年一直堅持的動力,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想到這里,他的目光便陰沉下來。
不過有些事情,只能偷偷去做,所以他準備掉頭回去,此時眼不見心不煩。
剛轉了個身子,就聽到曲家布莊——不,此時應該叫周家布坊了,里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曲莊主回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被人從里面推了出來,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雖然嘴上罵著,但對面的人實在太多,所以他不敢有其他動作,又罵了一會兒,這才轉身。
“茍老板?”
“曲…莊主?”
被趕出來的正是茍老板,他被抓進大牢里,也沒人審訊,就那么關了他兩三天,然后把他放了出來。
從大牢里出來,茍老板越想越覺得憋屈,所以馬上跑來曲家布莊,準備要錢。
按理來說,他跟周家布坊也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也有些交情,若不是曲莊主打著禹王世子的幌子,許諾好處的話,他怎么會選擇跟周家布坊撕破臉呢?
現在周家布坊的銀子是要不回來了,而他又不敢去找禹王世子要錢,所以只能來曲家布莊。
可是他一到曲家布莊才發現,曲家布莊已經成了周家布坊,汝州城里再沒了曲家布莊,那他以后的粗布往哪里賣?
茍老板的心態直接崩了,所以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跟曲莊主要好處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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