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郡的西郊處有一座名山,昆侖山。
無論是昆侖郡還是昆侖鏡,都是因此山而得名,而昆侖鏡恰好依山而建,跟通天闕和無仙閣的格局很像。
因為昆侖山的位置已經出了昆侖郡主城,所以從醉云樓出來之后,荊哲就抱起張筱妤,一路往西而飛,片刻功夫,就看到了一座巍峨大山聳立在眼前,而昆侖鏡,就建在昆侖山下。
來到門外,荊哲自報家門,看門的昆侖鏡弟子明顯聽過他的名號,直接把他們請了進去。
昆侖鏡里的格局相對簡單,穿過一條“之”字形的曲折連廊,便是昆侖鏡主廳。
“荊社長,你們在此稍坐片刻。”
相對于天地宗右護法,荊哲大安報社社長的身份還是更出名一些。
“原來是荊社長來了!”
那個守門弟子還未出去,裴淳景的聲音就傳了進來,人隨后也走了進來。
“晚輩見過裴掌門!”
荊哲站起來,躬身說道。
裴淳景擺了擺手,然后大步進了主廳,坐在正座上說道:“早就聽說你從京州出來,準備來這里開辦大安報社分社的消息,只等了些日子也沒有等到,沒想到你這個時候來了!”
說完之后,裴淳景笑道:“你可知道,我們等荊社長等的好辛苦呀!”
荊哲趕緊拱手道:“裴掌門,你直呼晚輩的姓名就好了,這一口一個荊社長叫的,豈不是在折煞晚輩嗎?”
裴淳景卻笑著搖了搖頭道:“此言差矣!你這次來昆侖郡,就是為了開辦大安報社分社,自然是以大安報社社長的身份過來的,叫你荊社長合情合理,若是叫其他的,倒是亂了。”
“……”
荊哲一聽,也沒再堅持。
這時裴淳景看了正廳里的弟子一眼,“云汐怎么還沒過來呀?”
那弟子馬上說道:“回師父,師姐吃了飯就提前回屋休息了,現在已經派人去喊了。”
裴淳景聽完點頭道:“從津西回來,你四姐嘴上不說,心里可是一直記掛你呢!原來你四姐閑來無事就會練功,現在倒好,閑下來之后就一個人坐著發呆,要老夫說,你這次既然過來了,等開辦完分社,正好可以帶著云汐離開。畢竟云汐等你過來,可是等了太久啊!”
荊哲尷尬笑笑,然后說道:“晚輩對昆侖鏡也極為重視,既然裴掌門都開口了,那晚輩定然全力以赴,說到做到!”
裴淳景掃他一眼,淡淡道:“哦?荊社長對我們昆侖鏡極為重視嗎?那為何會來的那么遲?”
荊哲聽了,馬上打包票道:“裴掌門,你這就冤枉晚輩了啊!就算我對昆侖鏡不夠重視,對我四姐可要重視吧?我從京州出來可是直奔昆侖鏡而來,誠意滿滿…”
“……”
張筱妤在下面拉了拉荊哲的手,似乎在告誡他不要撒謊,小心穿幫一樣,不過荊哲根本就不在乎,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沒事。
“只不過,京州離昆侖郡實在太遠,而且剛過完年,天寒地凍,路上還有積雪,并不好走,再加上我們一行那么多人,十多輛馬車呢,這速度自然慢了,所以今天才到這里。”
無論是從京州到汝州,還是從汝州到昆侖郡的路上,荊哲他們的車隊都走的極快,在路上基本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只不過在汝州待了近十天而已,所以荊哲覺得自己這么說,裴淳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