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牧白眼神一亮,他等的就是這句:“荊公子不以大安報社社長的身份,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參加桃花詩會,若是還能拿得頭名,那我們所有人就都信服了!”
“以普通人的身份?絕不可能!”
“哦?看來荊公子真怕了?”
“你想多了,我可是安國第一才子,怎么可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參加?”
“……”
馮牧白被噎了一下,才說道:“荊公子還是先不要說大話,等贏了我,再說自己是安國第一才子不遲,不然等會輸了,豈不貽笑大方?”
荊哲白他一眼,“別瞎說,我參加的詩會就沒有輸過一次。你當我是你呢,千年老二?”
“噗嗤~”
馮牧白被荊哲一句話氣的滿臉通紅,其他人也憋的難受,只有林婉兒沒有這些顧忌,她全部精力都放在荊哲身上。
兩人雖然相認,可還沒有單獨說過話,對于荊哲現在的行事作風也不清楚,自然也做不到像清秋和裴云汐一樣淡定,所以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等她發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馬上捂嘴擺手,示意大家繼續,不要看她。
而馮牧白在所有江陵書生和自己女神面前被荊哲如此羞辱,渾身氣的發抖:“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聲好,他再不想多等,看著荊哲沉聲說道:“說廢話不算什么本事,咱們還是在詩詞上見真章吧!”
說完之后或許又想到了剛才魏胖子寫的那首桃花詩,冷諷道:“哦,我差點忘了,荊公子剛才已經寫了一首桃花詩是吧?嗯,還算不錯——荊公子是打算用這首詩來參加今天的詩會?若是這樣的話,荊公子怕是拿不了詩會頭名了。”
“當然不是,這種破詩我隨手就能寫出一籮筐來,算什么稀奇?”
“…好…”
馮牧白決定不再多說,直接上詩,因為他怕再多說的話,不等寫出詩來,他就氣死了。
“馮某不才,獻丑了!”
說著,馮牧白往外跨出一步,雙手直直背于身后,微微頷首,目視前方,隨后就開始在石桌前的空地上踱步起來,架勢十足。
待他走了幾圈后,突然站定,把手中的折扇一開一合,搖頭晃腦,念了起來。
“片片紅花滿山頭,云凌春水傍山流。
花紅易落似郎意,水流涓涓似儂愁。
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
可惜狂風吹落后,殷紅片片點莓苔。”
這首詩是馮牧白準備了幾個月才想好的,以景入情,恰好貼合今天桃花詩會的主題,第一句寫景,寥寥十幾個字,便把江陵春景、山間、桃花、溪水都給描繪出來,即使閉眼,但只聽這么幾句,就能想象出這桃紅柳綠的場景來。
而從第二闕開始,便以景入情。
“花紅易落似郎意,水流涓涓似儂愁”如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真實寫照,而且馮牧白念這句的時候,含情脈脈的看著林婉兒,他想表達的意思,就算是個傻子都能明白。
雖然看不慣他,但不得不說,這首詩的質量確實不錯,拿個桃花詩會頭名綽綽有余,但可惜的是,他遇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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