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荊哲念完,林婉兒紅著臉看他:“哲兒,這首詩當真是為我寫的嗎?”
“當然了!”
說完之后,荊哲便俯身在林婉兒耳邊,小聲說道:“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七姐覺得,除了七姐,這世上還有哪個女子有這般好呢?”
這動作頗為親密,其實荊哲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他的另外兩個姐姐兼女人都在現場,若是不這么說的話,她們聽到指不定多吃醋呢——好呀,你只對你七姐這么好?那我們算什么?
他甚至都想到了兩個女人說話時的樣子…
雖說荊哲是自家弟弟,可上次跟他這么親密的時候,他還是個小男孩,現在突然成了一個清秀俊逸的男人,尤其是他溫熱潮濕的口氣噴在自己耳垂上,癢癢的,熱熱的,讓人陶醉又臉紅。
趕緊把頭往后縮了縮,但心中依舊感覺到這些年來不曾有的甜蜜:“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何曾騙過七姐?”
荊哲笑道。
“嘁!”
林婉兒不滿的拍他一下,“之前在雍州的時候你就才騙了我呢!”
荊哲一聽便明白了,她說的肯定是當初故意隱藏本名,以“阿坤”見她的事,若是當初以真名示人的話,兩人早就相認了。
試想,若是當初兩人就相認,荊哲后面還會去京州嗎?或者就跟著林婉兒直下江陵,他穿越來的軌跡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只能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笑了笑,荊哲也沒再解釋。
而這時,人群中有人回過味來。
“荊社長,這首詩當真是為了林姑娘——也就是你七姐所寫?”
荊哲瞥了那人一眼,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家伙就是剛才陷害魏胖子的二人當中的一個,叫做馮道友。
這逼…真他娘的壞啊!
荊哲在心里罵了一句,臉上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么,你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嗎?剛才我說了那么久,沒聽到?”
“……”
馮道友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就調整過來,繼續問道:“在場諸位跟在下一樣,都是讀書人,自然也能讀懂這詩的意思。這分明就是寫給有情人的嘛!而荊社長卻說林姑娘是你姐姐——這樣是不是有悖倫常呢?”
“你不光耳朵和眼睛不好使,腦子肯定也進了水吧?若這是我親姐姐的話,你覺得我腦子會壞的跟你一樣給她寫這種詩嗎?”
其實,這還是荊哲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如此公開他和七位姐姐的身份,之前還在糾結,現在倒要感謝馮道友的神助攻了。
于是笑道:“林婉兒確實是我姐姐,但卻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姐姐,所以——你們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