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憤怒之外,馮大員外又無比震驚。
因為按照老管家所說,馮牧白剛才就是在騙他們啊!什么荊哲無緣無故打了他一頓,分明就是他自己在勾欄里偷了風塵女子衣物之后,從樓上摔下來摔的!
這個混蛋!
馮大員外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沉聲道:“把這個不孝子帶過來!”
“……”
稱呼的改變足以見得馮大員外多生氣,老管家也不敢怠慢,趕緊去叫了。
徐太守拿到房契,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算是終于落了地,心情不錯,而馮牧白的風流事他其實早有耳聞,但他并沒有管過,因為他覺得馮牧白這點隨老子,男人嘛,玩玩有什么?
所以幫著勸道:“員外不要動怒,這事也只是一家之言,牧白到底去沒去,還是得聽他自己說才行!”
“……”
馮大員外沒有回話,不過從他由黑變白的臉色來看,他很難不動怒。
不多會,馮牧白就被帶到了。
他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臉上還帶著些許興奮,因為他覺得,肯定是他爹想通了,所以才把他又喊回來的。
“爹,我說的沒錯吧?這姓荊的就是欺負咱們馮家沒人啊!賣給他更讓他看不起,按照我的意思咱們永遠不能賣給他!”
“……”
徐太守聽完,默默的把手伸進懷里,把房契又往里塞了塞,才安心一些。
“跪下!”
馮大員外的話如晴天霹靂,直接炸響,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爹…怎么了啊?”
“我說跪下!”
馮大員外拍著桌子喊道。
馮牧白一陣頭大,但還是選擇跪下。
這時,馮大員外開始問道:“我來問你,你臉上的傷真是荊哲打的?”
“千真萬確!”
馮牧白認真答道。
“放你娘的狗屁!”
“……”
馮大員外青筋暴起,直接拍起了桌子。
而尷尬的不止馮牧白,還有站在一旁的馮夫人,在那里想著,罵人就罵人,帶我作甚?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臉上的傷到底是荊哲打的,還是你從勾欄樓上自己摔的?”
“……”
這話一出,馮牧白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對,難不成自己從勾欄里回來的消息被人告密了?
馮牧白覺得很有可能,要不然他爹怎么會突然這么生氣?而且他今天早上確實聽說,自己好像摔在勾欄外面…
于是抬頭道:“爹,我也不瞞你們,昨天晚上我確實在勾欄里睡了一覺!不過那是因為我被荊哲打暈了,被他故意扔在勾欄外面,又恰好被勾欄中的姑娘們給抬到勾欄里而已!這姓荊的簡直其心可誅,就是為了故意陷害于我!”
“放你娘的狗臭屁!”
“……”
馮大員外再次破口大罵,他相信外面的謠言是無風不起浪,只要馮牧白承認他昨天晚上住在勾欄,其他事也八九不離十了!
沒想到這個不孝子在外面風流就罷了,竟然會怕事情敗露,而故意編造荊哲打了他!幸虧自己頭腦清醒,還有徐太守在旁邊勸阻,不然他頭腦一熱,直接去找荊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