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真的不知道。”
“嗚嗚嗚!”
謝文斌陷入了崩潰的邊緣,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把他摁到水里,讓他清醒清醒。”
李天的手指輕輕了比劃一下。
“是!”
“等等……咕嚕嚕。”
“我真的……咕嚕嚕。”
“我說……咕嚕嚕。”
只見摁住謝文斌的兩人,一上一下的反復著手中的動作。
大約有了七八個來回之后,李天才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停下來。
“李,咳咳咳……”
“李總,我說我說。”
謝文斌蜷縮在岸邊,臉上已經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淚花了。
“我不想再浪費口舌,你自己全部招來,否則明天就多了一則跳河的新聞。”
李天環抱雙手,威脅的說道。
雖然他沒想過要了對方的命脈,但是到了此時,言語上的威脅還是很有作用的。
“我知道對方叫信哥,是他讓我做的。”
謝文斌緩緩的道來。
“信哥?”
李天愣了愣,若有所思。
謝文斌提到的這個人名,他完全不認識,更別說得罪到對方了。
難不成這個家伙又在口若懸河?
“全名叫什么?”
李天冷聲追問。
“李總,我確實不知道他的全名,對方只讓我管他叫信哥,其余的我真的一概不知啊。”
謝文斌抽泣著說道。
“他給你了多少好處?”
李天甚是好奇的問道。
他想了解一下,一個人到底會為了多少錢而做出違背良心之事。
“十,十萬。”
謝文斌有些結巴的回應,而后低聲補充一句,“另外,十五箱掉包的華子,所賣的錢也歸我。”
“呵呵……傭金十萬。”
李天怒極反笑,繼而搖頭說道,“贓款三十萬。”
按一箱華子兩萬計算,頂多也就三十萬,如果是銷贓,這家伙指定還拿不到三十萬整。
不到四十萬的金錢,就能促使一個人這么鋌而走險,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你倒是挺能耐的啊。”
李天笑著躬下身,“你可知道,三十萬的贓款,足夠你蹲多少年嗎?”
“李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謝文斌哭喪著臉,奮力的向李天的方向爬來,“當時我也是沖昏頭腦,一想到被超市解雇,所以才會干出這樣的傻事,對不起,對不起。”
聞言。
李天的心中不禁冷笑不止,現在想起來要一條生路了?
當初在做下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前,謝文斌可曾想過留給自己一條后路?
如若換成沒有能耐查明真相的老板,那豈不是就要白白吞下這宗無妄之災了。
往重了說,一個企業的聲譽要是沒了,那離關門倒閉還會遠么?
再加上有關部門的停業整頓文書,企業在連續的虧損下,更無翻盤之日。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多行不必必自斃!
“你所說的這個信哥,他是如何聯系上你的?”
李天沒有理會謝文斌的求饒,而是自顧自的問道。
“那是我剛到利達上班的第一天,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他就在超市外等著我了。”
面對李天的問題,謝文斌心有余悸的娓娓道來,“我并沒有理會對方,但他還是塞給我一個號碼,讓我考慮考慮,而且說事成后還能給我安排工作。”
“后來,后來我被超市下達了解雇通知之后,便立刻打電話詢問對方能否給我安排工作,他便再次提出了要求。”
“所以……我就在交接倉庫鑰匙之前,支開了杜銳志,從而干出了蠢事。”
他大概的還原了事情的真相,不過唯一不敢告知李天的便是……他并非詢問對方能否安排工作,而是為了報復超市的解雇行為主動聯系了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