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閑等得有一刻鐘之后,蘇七終于悄然而至。
“不好意思哈,范兄,讓你久等了!”蘇七一臉歉意的笑道。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范閑也是笑著說道。
“蘇兄請坐!”
待蘇七坐下后,范閑給蘇七倒上酒說道:“上次詩會,未能見到蘇兄的風采,真是遺憾。今日一見蘇兄果真是光彩奪目,俊朗非凡啊!”
“哪里哪里,范兄才是一表人才,出類拔萃啊!”蘇七也是配合著范閑笑著說道。
“來來,蘇兄,我敬你一杯!”范閑也是笑瞇了眼。
兩個人商業吹捧了一番之后,范閑終于切入了正題,
“蘇兄可曾讀過紅樓?”范閑問道。
“自然是讀過,這作者真乃奇人也!竟然能寫出這般絕世奇書!”蘇七繼續裝著。
他當然知道紅樓是范閑寫的。
“那蘇兄可有所不知了,這紅樓,只是四大名著之一,其余三部也是精妙絕倫啊!”范閑繼續試探,倒要看看這蘇七裝到什么時候去!
“是嗎?只是這四大名著,是哪四大呀?在下從小讀書,卻未曾聽聞過這些!”蘇七疑惑的問道,他是真疑惑,果然如公子所說,范閑要跟自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既然公子都說了不必理會,那就不管吧,繼續配合!
這時范閑看著蘇七疑惑的表情,差點就信了,心里犯著嘀咕,演得還真像啊,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了!
我就不信試探不出你了,“這個四大名著是我自己認為的,別人不知道,蘇兄不知道也是正常!
那蘇兄可知道王之渙呀?”
“王之渙是何許人也?”蘇七不解的問道,兩只眼睛里面充滿了疑惑!
范閑此時心里大罵,抄了人家的詩,居然還不認人家,比老子還不要臉!
看著蘇七的表情,范閑也開始有些動搖,難道面前這個蘇七真不知道這些?
范閑不死心,既然你寫了王之渙的詩,我念一首他的《涼州詞》,就不信你不知道,于是再次試探道:“我念一首他的詩,蘇兄或許就知道了!”
“哦?范兄請!”蘇七欣然接受。
于是,范閑拿起酒杯,站了起來,喝了一口后,吟道: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聽到范閑念后,蘇七震驚不已,這不是公子給他的詩嗎?!
在參加詩會前,蘇云給了蘇七兩首詩,一首是《登鸛雀樓》,另一首便是范閑現在念的這首《涼州詞》。
蘇七心里充滿了疑惑,這不是自家公子寫的詩嗎?怎么現在變成王之渙寫的了呢?
難道公子用王之渙這個名字,寫過這首詩,流傳了出去?可是自己從小跟在公子身邊,沒有聽說過呀!
看著蘇七震驚的表情,范閑嘀咕,不對呀,怎么會是這幅表情呢?!
“蘇兄這是怎么了?”范閑問道。
“范兄是如何知道這首詩的?”蘇七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我從小便讀過他的詩詞!”范閑也有些被搞懵了。
這時蘇七掏出那張蘇云寫給他的兩首詩的紙張,遞到范閑面前說道:“這是我家公子近日所作,并未流傳出來,史書上也不曾記載!”
這時范閑也是懵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家公子派你來見我的?”
得嘞,自己在這試探半天,結果不是真人。
這時蘇七說道:“是的,我家公子說你會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沒想到還真是,”說完又掏出,蘇云給的那個木盒,遞給范閑道:“這是我家公子讓我給你的,他說他后面自然會與你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