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后,范建一臉匪夷所思的問道:“你這次怎么突然失蹤又突然回來的?”
“其實刺殺我的和帶走我的不是同一伙人!”范閑低沉的說道。
“我大致也猜到了,不過帶走你的人到底是誰?”范建又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要不是他,我可能也活不下來!”范閑一臉感慨的說道。
“他既然送你回來,應該也不是想要殺你。你的那個護衛滕梓荊呢?”
范閑立刻變得滿臉鐵青,拳頭也捏的死死地,一字一頓的說道:“死了!”
當然這都是范閑裝出來的,說滕梓荊死了不僅是為了之后好有理由殺林珙,也算是保護好滕梓荊。
范建也不好再說這個話題,只好又繼續問道:“這次刺殺的事情你想要怎么辦?”
“我想要林珙前幾天的行蹤!”
“林珙?你是懷疑他?”范建有些驚訝。
“那個人告訴我是林珙安排的刺殺。”范閑沉聲說道,語氣有些冷。
“林珙是太子門下,就算查到真是他,你打算怎么做?”范建問道。
范閑沉默,低著頭,沒有回答。
不過從他的眼神里,范建明白,這件事無法善了了。
范建抬抬頭,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的說道:“也許我真的不該讓你來接手這內庫。”
范閑依舊沉默著,范建也沒再說話
一會兒后,范閑抬頭問道:“程巨樹呢?”
“現在關押在鑒査院!”范建回道。
范閑直接站起來,對著范建說道:“父親,我還有些事,我先下去了!”
范建知道這是要去找程巨樹了,不過也沒攔著,“去吧!林珙的行蹤我會派人去查,你不要魯莽行事!”
皇宮,御書房內,
李承乾和李承澤都筆直的跪在地上,
“昨日刺殺是誰做的?”慶帝在里面問道,沒有出來。
這時李承乾立即躬身拜道:“兒臣或有昏昧,卻不至于如此狂悖!”
李承澤也立即跟著說道:“我與范閑相交甚佳,實在沒有理由殺他!”
“那你們說是誰啊?”慶帝又問道。
“兇手是北齊武者,這或許是北齊的陰謀!”李承乾裝作一臉憤慨的說道。
“太子說得有道理!只是我不太明白,北齊殺范閑,為什么?難不成義憤填膺,替郭保坤報仇雪恥?”
李承澤在一旁輕聲說道,一字一句里直指李承乾,暗藏殺機。
李承乾有些慌亂了,立刻說道:“我絕不會為郭保坤行此等事!”
“臣自然相信太子,只是..實在想不出范閑在京城,還與誰有怨!”李承澤又繼續補著刀。
“二哥可知,人言可畏啊!”李承乾有些慌亂的對著李承澤說道。
“你們覺得殺人能解決問題嗎?”慶帝繼續在里面問道。
“當然不能,世事紛擾,千頭萬緒,豈是殺人就能解決問題的!”李承乾立馬大聲回道。
李承澤也跟著附和,“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李承乾偏過頭深深的看著一旁的李承澤。
這時慶帝說道:“朕覺得可以!范閑阻止,殺范閑,府衙起疑可以殺府衙,鑒査院如果追問,可以殺盡鑒査院!”
慶帝從書架后面一邊走出來一邊說道:“朕如果起了疑心,也可以殺了朕!”
聽到這句話李承乾和李承澤嚇得冷汗直冒,趕緊躬下身扣著頭。
“殺人固然能解決問題,但是那是十惡不赦之人的妄想!”慶帝繼續說著。
“兒臣若有此心,天誅地滅!”李承乾扣著頭惶恐的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