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決定重用這叛徒？”她薄面如霜。
“沒錯。”余生安頷首，臉上溫煦笑容逐漸收斂，眸光閃爍。
“叛徒只有零次和無數次，這種人現在能背叛冥神，以后就能背叛你！”阿芙諾拉語氣冷若冰霜。
“你對人性的要求太高了！嚴于律人，寬以待己，可不是什么好習慣。”余生安搖了搖頭。
阿芙諾拉眉頭皺了起來。
“你不怕他背叛？”
“怕啊，怎么不怕？”
“你的意思是，繳械再殺？”阿芙諾拉心中一動，又試探性問道。
“怎么會？我不僅會重用他，甚至會向全世界宣傳這件事，這叫千金買馬骨。”
阿芙諾拉聞言徹底糊涂了。
余生安看著阿芙諾拉蹙起眉頭，一臉不解的茫然模樣，忍不住深處拇指，在她略帶驚慌和害羞中，按住了她的眉心。
“女孩子不要老皺眉，會影響氣運！”
“……啊？”余生安溫暖指溫，令阿芙諾拉懵住了。
“不要把人想得太壞，當然了，也不要太高估人性。與其拼命考驗下屬，懷疑下屬，不如構建一個利益共享體制，讓所有人發自內心的遵從并維護這個體制。”
余生安收回手指，一臉笑瞇瞇道。
說白了，就是將人體制化，將其變成一顆螺絲釘。
縱然背叛，損毀的不過是那一部分機體，影響不了大局。
阿芙諾拉聞言若有所思。
“杜克會不會是詐降？”
“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不過，他根本欺詐不到任何東西。現在正值兩軍交戰的關鍵時期，我可能會放權給他嗎？肯定不可能，既然如此，他還能欺詐到我什么？”
余生安反問。
是啊，付出泄露部分神格權柄信息為代價，就為了換取余生安部分神格權柄，這根本毫無意義。
“還是說，這是將死之前，送出一縷火苗？臥底于我的互聯網神系？”余生安又問道。
說到這，他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突然想起一個笑話？”
“嗯？”
“這笑話說啊，治安署為了打掉一個犯罪集團，派遣了一個臥底過去，結果不等治安署收網，臥底卻成了這個犯罪集團的首腦。”
余生安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冥神真的是派杜克臥底我的互聯網，你說，杜克在見識到互聯網的好處之后，還能回到冥神身邊嗎？哈哈哈……”
阿芙諾拉訝然，隨即莞爾一笑。
這笑話聽著荒謬，但細細想起來，又頗有幾分折射現實的味道。
“人啊，還是欺軟怕硬者多，屠龍少年者少啊！嘖嘖，這才剛剛開打，杜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雪中送炭，果然是誰贏幫誰！既然如此，不如再添一把猛火！”余生安目露精芒。
“這猛火燒在哪？”
“直播！”
“直播？”阿芙諾拉愕然，這家伙總是滿嘴奇怪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