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長您是怎么做的?”
“你真用兔子?”孫思邈有些懵逼地看著程處弼。“兔子也能感染此病?”
“當然能,只是癥狀不同罷了,而且兔子體格小,容易致病,我帶來的這份減毒的藥劑,正是用第四代被感染的兔子腦髓所制。”
孫思邈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自己也在做試驗,但是用瘋狗感染了正常的狗之后,足足十來天才發病,所以現如今他才提取了一次,能不能減毒,孫思邈實在拿不準,這才是他方才猶豫的原因。
一直都不看好所謂的動物間反復感染之后能夠得到減毒病毒的袁天罡皺起了眉頭。
“處弼賢侄,孫道友,這狂犬病,便是以瘋狗的腦髓以毒攻毒,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機會,你那辦法萬一無用。”
“二位道長,處弼賢侄,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盧氏有些懵,沒有想到孫袁這二位國醫圣手,居然在此跟程處弼這個傳聞中腦子有點那啥的年輕人在這里嚴肅地討論起什么病毒。
袁天罡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實話實說,雖然這樣太傷人,但好歹讓盧氏先有個心理準備。
“房夫人,實不相瞞,被瘋狗所傷的傷者,幾乎可以說是無藥可治。唯有一古方之上有載,用瘋狗腦髓,涂抹傷口,以毒攻毒。”
“然后此法所愈,十不過一二,而且都是身體強健的青壯。”
此言一出,房俊母子臉色慘白,盧氏更是搖搖欲墜,看向那躺在榻上的房正顫聲道。“那我家三郎……”
程處弼看到房俊母子的模樣,不禁眉頭一皺,當即上前道。
“伯母,袁道長所言已是舊聞,而今我已經改良了古方,只要救治及時,當可無恙。”
“處弼賢侄,話可不能說得太滿。”孫思邈不禁有些發急地道。“你這法子,可是從未在人身上試過。”
“老爺,老爺回來了……”程處弼還沒來得及辯駁,就聽到了廳外傳來了招呼聲。
不大會的功夫,氣喘吁吁帽歪衣斜的大唐名相房玄齡便跨步進入了廳內。
徑直小跑到向盧氏。“娘子,娘子你傷著哪了?”
“夫君,妾身無用,三郎他……”看到了房玄齡,盧氏眼中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痛泣出聲來。
看到了盧氏手上的傷,還有房正腿上的傷。又聽了盧氏哽咽之言后,房玄齡的臉色也是一片煞白,久經風雨的大唐名相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
讓瘋狗給咬了,恐水癥,這些日子,從各處傳入朝中的奏報之中,就有不少是關于出現恐水癥傷人致死的消息。猶以新豐縣最為嚴重。
如今,就連長安城都已經命長安縣和萬年縣的差役們正在四下掃蕩,以免瘋狗傷人之事發生。結果沒想到,自己的妻兒,居然也遭遇了這等厄運。
“怎么會這樣,這可如何是好?還請二位道長出手救下我夫人和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