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葉兒親昵地往王氏身邊湊了湊,那張嬌俏可人的俏臉,份外青春逼人。
“奶奶方才跟老姐妹出去走動走動,這才剛回來,怎么找奶奶有什么事嗎?”
“沒呢,就是想奶奶你了。”
鄧氏笑瞇瞇地站在一旁,看著閨女沖婆婆撒嬌,看著這位已然長大,出落得越發水靈的閨女,眼中滿滿的盡是寵溺與憐惜。
說了一會話之外,看到了婆婆投來的目光,鄧氏心領神會,轉過了頭來,朝著虞葉兒道。
“葉兒,你去看看你父親回府了沒,娘在這里陪你奶奶說兩句話。”
虞葉兒乖巧地點了點頭,這才邁開腳步,搖曳生姿地離開了屋子。
等到虞葉兒的身影漸行漸遠,王氏不禁幽幽地輕嘆了一聲。
鄧氏則趕緊上前,攙著王氏回到了榻前坐下。“婆婆,那件事怎么樣?”
王氏看到鄧氏那張顯得有些緊張的臉龐,輕拍了拍兒媳鄧氏的手以示安撫,這才低聲地解釋道。
“那崔氏已然允了,不過她說她得先去信詢問她家三郎,最多這一兩日便能有消息。”
“那就好……”鄧氏松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喜色。
“希望那程三郎真像傳言中那般有本事,能夠治好咱們家葉兒的暗疾……”
說到了這,鄧氏忍不住輕嘆了一聲。“葉兒本來也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會染了這樣的暗疾。”
“是啊,不過老身也倒是打聽過了,這樣的疾患,有些人是天生。
而有些人,則會跟葉兒這樣,到了及笄之年,才會出現。”
“咱們葉兒怎么就那么命苦,會在這樣如花的年紀,患上這樣惱人的暗疾。
若是再過上一年,若不能愈,到時候嫁入夫家,豈不是要吃苦頭……”
“好了,兒媳婦你也別太擔心了,既然已經找到了那位手到病除的程三郎,以他那另辟蹊徑的醫術,或許還真能有辦法也說不一定。”
婆媳二低聲地交流著,心中所有的期望,都只能寄托于某位喜歡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年輕人身上。
而此刻,這位年輕人正坐在涼榻之上,只穿著一件涼爽的薄衣,正在那惡狠狠地將手中的兩張竹牌拍在小方幾上。
“王炸!”
“要不起……”
“過……”
“嘿嘿嘿,三帶一,我贏了。”程處弼看到了跟前那兩個灰心喪氣的忠仆,滿臉盡是洋洋得意的笑容。
今天手段很順,已經當了七八把地主,把這兩位忠仆打得面無人色,心喪若死。
那邊,鄧稱心正在對付一只兔子,程處弼掃了一眼過去,看到鄧稱心此刻身上的手術服都快要被汁水給浸透。
嘖嘖,看樣子這小子的心理素質還不夠強悍,仍舊需要進行培養和鍛煉才成。
就在程處弼準備繼續摸牌的當口,就聽到了那邊傳來了一聲弱弱的輕喚。
“公子,小人,小人覺得這只兔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程處弼只能遺憾地暫時放棄了摸牌,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鄧稱心跟前。
這位戴著口罩,穿著手術服的鄧稱心此刻雙手都是血。
而他跟前的簡易手術臺上,則是一只明顯奄奄一息,進氣多,出氣少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