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呵呵一樂,得意地揚眉笑道。
“那可不,這可是摻了我家老三弄來的那個酒中精華的,勁不大才怪。”
“……占親兒子便宜,佩服。”牛進達不由得一樂,指了指這位交情幾十年的老兄弟笑罵道。
“怎么樣,韋陀那孩子這段時間又惹你心煩啦?”
“唉……也就那樣,早知有今日,當年老牛我就不該答應,讓他隨我征戰沙場。”
“結果沒曾想,隨我才上陣不到半年,就壞了條腿,內子雖然不怨我,可我怨我自己啊。”
“韋陀當年哭著喊著,打死也不樂意,可醫官也沒辦法……”
牛進達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的場面,那最令他不愿意回憶的場面,眼眶頓時一片通紅。
趕緊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抽干,那辛辣的灼熱,仿佛如同回憶,直如一把刀子,捅得人心生疼。
“現如今整日閉門于府中,誰跟他說話都愛搭不理的,給他尋過親事,可這小子說什么也不答應。”
“說什么自己都這般模樣,何必耽擱別人,你說這叫什么事。”
“我與內子,就這么一根獨苗,如今,不求其他,只希望他能夠振作起來。”
“放心吧,還年輕,肯定能的,來,咱們老哥倆再來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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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與二哥雖然主動找話題,可是這牛韋陀明顯不太想搭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
到得牛韋陀所住的屋子,里邊亂糟糟的,看樣子明顯沒有收拾。
這個時候,外面的家丁小心翼翼地看向牛韋陀。“公子,老爺讓我們給您收拾收拾,好給二位程公子備些酒菜。”
“嗯,收吧,擺里間去就成。”牛韋陀將手中的拐杖隨手就扔到了一邊去。
單腿這么跳走幾步,到得案幾后邊,一屁股坐下。
“二位賢弟,不好意思,我這里就這樣。若是嫌棄……”
“不嫌棄。”程處弼直接打斷了牛韋陀之言,好奇地打量著這如同狗窩一般的牛韋陀的房間。
雖然亂得跟狗窩似的,但是程處弼卻看到了他的墻壁之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既有大唐的橫刀,又有顯得造形更加古樸的漢環首刀式的武器,還有那種青銅的戈。
甚至就連胡人的彎刀,還有那種模樣古怪的,程處弼只在影視劇里邊欣賞過的埃及反曲刀這里居然也有。
這倒真讓程處弼真可謂大開眼界,嗯,程處弼只拿眼睛看,比較矜持。
可身邊的二哥就不一樣了,眼冒精光的差點把眼珠子杵到這些武器上去。
那種湊到跟前去摸摸鞘身不算完,還非得把武器從鞘中給拔出來欣賞的不禮貌參觀舉動。
讓原本很喪的牛韋陀有點毛了。“處亮賢弟,你能不能就看看,別老動手動腳的。”
拿著那柄阿拉伯彎刀舞了好幾下,這才戀戀不舍地插回鞘中的二哥呵呵一樂。
“韋陀兄你說的什么話?咱們兩家可是通家之好,咱們不是親兄弟,可也該勝似親兄弟。”
“玩玩有什么了,做人莫要太小氣,你若是到我家,我們老程家啥玩意都隨你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