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看好了,這是肘部受傷的包扎手法……”
程處弼目光掃過一干圍攏在身邊的那些老程家的家兵家將們。
指了指躺在地上化妝傷者的一名家丁,然后程處弼蹲下來。
先是用嘴咬開瓶塞,然后將那瓶中的石灰水倒上干凈布條上清洗傷口。
然后拿出了一個油紙團,依舊是用嘴咬開,然后露了里邊的已經消好毒卷好的繃帶。
開始給程亮的胳膊進行包扎,一旁邊一干被挑選來的心靈手巧的程府家兵家將們。
都認真地打量著自家三公子那麻利的操作手法,用心的記下每一個步驟。
程處弼示范完畢,然后讓程亮與程光各領一組,然后三個人開始再進行一次示范。
之后,就讓那些家將家兵們兩兩分組,一個裝傷員,一個包扎。
而程處弼和兩個忠仆開始負責指導工作,讓他們反復的演練各種包扎法。
等到練習一段時間之后,程處弼讓大家休息,然后開始抽血,進行鹽水試管配血法。
開始對老程家的家兵家將們的血型進行驗證與排查。正好指導程光與程亮熟悉這種血型驗證和排查的手段。
并且將所有即將隨親爹出征的家兵家將們的血型給檢測明白。
程杰,這位即將要隨同程大將軍出征的家將頭子,卻有些不太理解。
等到程處弼空閑的當口,悄悄地湊到了近前來小聲地詢問道。
“公子,您之前不是說過,石灰水那玩意給傷口清創太疼,干嘛不給大伙都弄上那酒中精華。”
程處弼扭過了頭來,看到老程家忠心耿耿的家將頭子一邊說話一邊吞著口水。
臉直接就黑了,翻了半天白眼,沒好氣地道。
“軍中不得飲酒,更不許私藏酒類。不然軍法從事。”
“我要讓你們一人提一壺,你覺得你們能活著走到涼州城下。
還是杰叔你能夠保證,這一兩個月的旅途之后,懷里的酒壺里還能夠有剩下的?”
看著三公子那嫌棄的表情和目光,程杰臊眉搭眼地摸了摸臉上的毛胡子,嘿嘿嘿地笑著退到了一邊去。
一旁看熱鬧的管家富叔直接就樂了,拿胳膊肘頂了頂這位老兄弟程杰。
“咋樣,我沒說錯吧,就三公子那腦子,能看不明白你那點算計?”
程杰頗為無可奈何地長嘆了一口氣,眼珠子一轉,賊兮兮地打量向那程光與程亮。
“我就不信,公子真的半點酒中精華不給那哥倆。”
程富嘿嘿一笑,陰測測地道。
“呵呵……行啊,你去弄唄,不過可別忘記了,上次是誰比劃被劃傷了胳膊。”
“非要逞能試一試用石灰水清瘡,疼的大佬爺們眼淚都下來了。”
“再說了,他們弟兄,可是公子為了弟兄們有個萬一,才讓他們弟兄跟隨你們一塊。
就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能夠救下傷者的性命,你敢打他們的主意?”
聽到了這話,程杰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行了,我就是開個玩笑,大不了離府之前,好好喝個痛快。”
“這幾天,老子天天陪你喝個痛快,等上了戰場,就得靠父們守護好老爺,莫出意外。”
“嗯!當然!”程杰斬釘截鐵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