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燜野雞,雞皮爽滑,肉質精道,與家雞風味很是不同。
麻辣野兔頭這玩意更是好酒之人的佐酒佳物,滋味十足,干煸腸、肚同樣也是佐酒佳品。
總之今天的下酒菜十分的豐盛,酒勁雖大,年輕小伙杠得住,受得起。
反正老程那個大惡霸不在家,大家可勁樂呵也不怕受欺壓。
這這七八杯酒下肚,李恪明顯覺得腦袋開始發漲。“咦,我說處亮兄,這酒的勁道也太大了吧?”
“這不到半斤的量,怎么感覺像是開始上頭了。”
“你不提我還沒查覺,感覺像是真有點,我居然都覺得臉有點燒。”
“唔……還真有,看來,這酒勁頭太足,大伙緩緩,莫要喝得太急了。”
“有道理,都慢點慢點,別老酒到杯干,叔叔都不在家,咱們哥幾個自己把自己喝趴下,那也太丟臉了。”
“看看你們幾個那副慫樣。”程處亮打了個酒呃,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道。
“我爹不在家你們喝趴下又能怎么的?大不了往客房一趟就是了。
又沒人大清早的灌你們三勒漿,酒解酒也就我爹好那一口。”
“哈哈,處亮兄言之有理,來來來,我跟處亮兄來一杯。”李震很是深以為然。
“諸位弟兄可莫要忘記了,這樣的好酒,不是天天有哦。”
理智漸漸地退散,弟兄們再一次舉杯痛飲。
又是數杯下肚之后,李器這位年輕小伙覺得不對勁了,可勁地夾著兩條腿。
一臉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這個時候,李恪這位不良皇子帶著一臉淫笑又站起了身來,舉杯正要邀飲。
坐在他對面的李震直接就眼珠子鼓了起來,含在嘴里邊的骨頭直接掉回了盤子里。
“為德老弟,你他娘的做甚了?!這里全是兄弟,知道不知道,都是爺們!”
“???”李恪打了個酒呃,惺忪朦朧的醉眼努力地眨巴著。“廢話,難道你還是娘們?”
“臥槽!”那邊的尉遲寶慶一口湯直接嗆了出來,那張膚色黝黑的臉直接就綠了。
抬起了手指,指向立身站在案幾前,在腰腹處,有一頂帳篷傲然而立的李恪。
程處弼與大哥在坊口遇上之后,哥倆連袂朝著府中行去。
“唉,也不知道那幫混帳玩意回城了沒有,沒想到今日偏偏大哥我要當值,不然,就跟他們一塊去耍去了。”
聽到了親哥的感慨,程處弼的內心也很是惆悵。
“那也沒辦法,誰讓咱們弟兄都是吃皇糧的,雖然皇糧吃不著,可公務還得辦。”
“那可不……特娘的,爹的俸祿都已經扣到了年末,為兄我的俸祿怕還得等兩個月,不犯事,說不定能領到。”
“至于你二哥,前幾日剛跟袍澤干了一架,呵呵,上半年是甭想見著一個銅板,老三你咋樣?”
“我?我比你們強。”
作為老程家的道德擔當,在領俸祿上面,曾經從李叔叔手中摳出五個銅板俸祿的程三郎還是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