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生了娃,可是現如今已然入了冬,你們的娘暫時回不來了,想要回長安,怕得到開春才成。”
“這倒是,娘帶著剛出生的妹妹,的確不適合寒冬臘月的長途奔波。”
程咬金呷了口酒,又抄起鮮嫩的牛肉塞進了口中大嚼一面道。
“太子的婚期,之前已經定下了,就在明天春天,老三,你沒收到什么消息?”
程處弼的眉頭微微一皺。“孩兒之前問過吳王殿下,太子的腿傷一直未愈。”
“怎么這么久了還未痊愈?”程咬金砸砸嘴,這都快有三個月了吧。
程處弼點了點頭,那顆原本已經放下了的心,又漸漸地懸了起來。
該不會,治療傷勢的時候出了什么差池,從而導致這個很不愉快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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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一時間,北方,晉陽宮中,屋外的風,越發地顯得凜冽,尖嘯著劃過窗欞,墻角,呼嘯而過。
李承乾正斜躺在臥榻之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冊正在消遣。
跟前的大銅爐內,竹碳通紅,散發著熱力,讓整個殿中都溫暖如春。
無聊啊,李承乾看了半天書之后,無可奈何地將書冊擱到了一邊,揉著眉心嘆了聲。
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天天都只能困在這晉陽宮中,加上腳傷,還有那晉陽越來越寒冷的天氣。
更是連出門去溜達一趟,都成為了一種難得的奢望。每天只能躺在這里,偶爾能夠說話的,也就是幾位宦官。
真*憋的快要內傷,真*閑的快要蛋疼。
就在李承乾唏噓不已的當口,卻有宦官掀開了厚實的門簾步入了殿內。
“殿下,有長安來的消息……”寧忠裹著寒風,步入了殿內,笑瞇瞇地扶著一封書信來到了李承乾跟前。
“哦?快拿來給朕瞧瞧,是誰來的?”
“是吳王殿下遣人送來的……”
“哈哈,好,那孤可算不那么無聊了。”
李承乾雙眉一揚,美滋滋地拆著書信,還不忘吐槽。
“二弟什么都好,就是每次來的寫都不長,也不多寫一些長安的趣聞趣事……”
“倒是程卿的書信有意思多了,可惜前些日子才收到他的來信,孤這一啟程,怕是得回到,咦……”
寧忠來到了那大銅爐前,看了看火,示意守在一旁的小宦官注意點,莫要讓火勢太小,冷著殿下。
就聽到了李承乾發出了一聲輕咦,回頭看去,就看到原本是斜靠著榻欄的李承乾居然難得地坐起了身來。
“殿下,您可小心點,這條腿可千萬不要再受力了。”
“知道知道,寧忠,你知道不知道,程卿他居然會作詩。”
寧忠呵呵一樂。“程副率要是不作死,那才叫奇……等會,殿下你說他是作詩?”
而此刻,李承乾全然沒有了回答他的意思,兩眼放光地看著書信,一手輕擊大腿,“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