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才是太子,獨一無二的國之儲君。”李承乾雙手一直緊緊地握著,大聲地道。
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為他自己加油鼓勁。
寧忠呆愣愣地看著這位前一刻還猶如一只瘟雞般萎靡不振,整個個懶洋洋半點精氣神都沒有的太子。
現在,卻顯得那樣的斗志昂揚,目光湛然,神完氣足。
重要的是,寧忠從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種叫做明悟與自信的光彩。
程處弼看著狂燥的太子又叫又喊,嫌棄地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
繼續用慈祥而又鼓勵的目光看向李承乾,朝著他翹起了大拇指。
遠處,一開始聽到了喧嘩聲而匆匆趕過來的遂安夫人,目睹了全程,此刻,遂安夫人紅著眼眶,捂著嘴。
小心翼翼地,悄然后退,一直退到了遠處,遂安夫人這才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濁氣。
此刻,她越發地欣賞那位看起來愣頭愣腦,有時候做事看起來顯得那樣荒誕不經的程三郎。
太子能得程三郎為友,幸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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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終于漸漸地平復了心情,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一幕,一股子淡淡的羞恥感不禁由然而生。
讓他有一種想要捂臉蹲到假山石后面去躲起來的沖動。
看到了李承乾那副羞澀的模樣,程處弼覺得自己應該再好好地鼓勵一下他。
“殿下,有人羞恥之心很正常,但是,你應該理直氣壯一點。正所謂臉皮厚,吃個夠。”
“???”一臉黑線的李承乾與寧忠齊刷刷地拿眼珠子瞪向程處弼。
神特么的臉皮厚,吃個夠!兄臺,你能不能做個人。
“兄臺,你且先讓小弟緩緩行不行……小弟覺得今天已經很丟人了。”
“你呀,就是太羞澀了,人不能這樣。怎么說呢……
就像臣和寧公公,我們的臉皮都挺厚的,因為我們知道……”
“我……”寧忠有點急眼的想要發言,看到了程處弼鼓過來的眼珠子。
只能無比幽怨地扭開了頭。罷罷罷,看在你是在為太子殿下作心理疏導的份上,咱家懶得跟你這個真*厚臉皮計較。
但不得不承認,通過了那樣一通的發泄之后,李承乾,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和負面能量給發泄了出去,整個人仿佛卸掉了重擔一般。
心情也輕松了許多,此刻,看著跟前繼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處弼兄。
李承乾既是感動,又是哭笑不得。
等到唾沫星子橫飛的處弼兄住口喘氣的功夫,臉上都沾著不少白點,臉色有點發黑的李承乾趕緊抹了把臉。
突然開口,打斷了剛喚好氣準備繼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處弼兄。
“處弼兄,我的腿,真的能治?”
程處弼微愕之后,坦然地看著李承乾,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能治。”
“小弟,我想要把腿治好,我再也不愿意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再也不愿意聽那些閑語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