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新近番上,來到了長安的士卒聽得兩眼發直,半晌才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喝過狼心狗肺湯,就能夠成為大唐第一詩賦才子?”
“誰說不是,可你經不住有人樂意信,或者說,大伙樂意嘗試嘗試。”
“反正甭管熊心還是豹子膽,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這些玩意都吃不死人。”
“沒用也就當嘗個新鮮,可萬一真有用,誰不希望自家能夠多個讀書種子是吧?”
“不錯,老弟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這熊心豹子膽,和狼心狗肺也火過一段時間。”
“呵呵……你猜的沒正,也跟那程三郎有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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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晉陽宮中,屋外的風,越發地顯得凜冽,尖嘯著劃過窗欞,墻角,呼嘯而過。
李承乾正斜躺在臥榻之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冊正在消遣。
跟前的大銅爐內,竹碳通紅,散發著熱力,讓整個殿中都溫暖如春。
無聊啊,李承乾看了半天書之后,無可奈何地將書冊擱到了一邊,揉著眉心嘆了聲。
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天天都只能困在這晉陽宮中,加上腳傷,還有那晉陽越來越寒冷的天氣。
更是連出門去溜達一趟,都成為了一種難得的奢望。每天只能躺在這里,偶爾能夠說話的,也就是幾位宦官。
真*憋的快要內傷,真*閑的快要蛋疼。
就在李承乾唏噓不已的當口,卻有宦官掀開了厚實的門簾步入了殿內。
“殿下,有長安來的消息……”寧忠裹著寒風,步入了殿內,笑瞇瞇地扶著一封書信來到了李承乾跟前。
“哦?快拿來給朕瞧瞧,是誰來的?”
“是吳王殿下遣人送來的……”
“哈哈,好,那孤可算不那么無聊了。”
李承乾雙眉一揚,美滋滋地拆著書信,還不忘吐槽。
“二弟什么都好,就是每次來的寫都不長,也不多寫一些長安的趣聞趣事……”
“倒是程卿的書信有意思多了,可惜前些日子才收到他的來信,怕是還得過段時間,才能收得到了,咦……”
寧忠來到了那大銅爐前,看了看火,示意守在一旁的小宦官注意點,莫要讓火勢太小,冷著殿下。
就聽到了李承乾發出了一聲輕咦,回頭看去,就看到原本是斜靠著榻欄的李承乾居然難得地坐起了身來。
“殿下,您可小心點,這條腿可千萬不要再受力了。”
“知道知道,寧忠,你知道不知道,程卿他居然會作詩。”
寧忠呵呵一樂。“程副率要是不作死,那才叫奇……等會,殿下你說他是作詩?”
而此刻,李承乾全然沒有了回答他的意思,兩眼放光地看著書信,一手輕擊大腿,“待到秋來九月八……”
“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