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程三哥哥再見。”李明達快活地朝著不遠處的病房跑過去,乳母還有兩名宮婦趕緊快步攆上去。
李淵看著李明達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內,這才轉過了頭來,朝著程處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害得老夫現在十分尷尬,知道不知道老夫就在那一手酒一手雞腿的吃得正爽。”
“皇帝和我兒媳婦就進來了。”
一想到那一幕,李淵就覺得尷尬到了極點,也不知道自己之前一邊砸巴美酒一邊嘰嘰歪歪的那番話被兒媳婦和兒子聽到了沒有,真特娘的臊得慌。
程處弼也一臉無可奈何地攤開了手,很是欲哭無淚。
“剛剛陛下那眼神,像是要把微臣生吞活剝了似的,不就是幾片荷葉,犯得著嗎?”
團伙作案的一老一少,眼下都很惆悵也很蛋疼。
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了趙昆這位皇帝陛下的心腹毛臉侍衛快步行來。
“臣見過上皇,陛下請上皇移步一述……”趙昆走到了近前,恭敬地朝著李淵一禮道。
李淵深吸了一口氣,罷罷罷,尷尬就尷尬點吧,又不是沒尷尬過。
朝著趙昆微微頷首之后,緩步而去。而趙昆垂首恭送數步之后轉過了頭來,朝著那正在悄悄慶幸,想要拔腳溜掉的程處弼道。
“程三郎留步,陛下有口諭給你。”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無可奈何地頓住了腳步轉身回走。
而李淵不禁好奇的地朝著這邊張望過來。
“你毀壞驪山湯泉宮行宮荷花池,本該罰俸一年,念在你是初犯,又是為了太子飲食著想,故,罰你三月俸祿,你可心服?”
程處弼愣愣地看著站在自己跟前一本正經等待著自己回答的趙昆,整個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的你可心服,老子口不服心也不服咋的?
程處弼沒理會站在旁邊吡牙咧嘴,一看就是典型吃瓜群眾興災樂禍嘴臉的糟老頭子李某。
梗起了脖子赤急白臉地道。
“趙叔,陛下他罰我俸祿我認了,可為什么還要問我是不是心服?”
趙昆差點笑出聲來,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忍住,努力地維持著表情地嚴肅。
“你的意思是你不服?如果是這樣,那趙某可就這么如實去回稟陛下了。”
程處弼一聽這話,整個人心態炸裂。趕緊一把拽住作勢要走的趙昆,幽怨地嘆息了一聲,頹然認慫。
“服,必須服,我對陛下心服口服,五體投地的那種服法。”
“……”
“嗯,別走,陛下還有口諭。”
“???”正自一臉黯然,垂頭喪氣正要開路的程處弼真不明白李叔叔那個皇帝大佬到底要鬧騰什么妖蛾子了。
“你為太子殿下治疾有功,陛下賜你綾羅千匹,金兩千斤。”
程處弼感覺自己簡直就像特娘的剛剛被賭場打手連底褲都扒光,被踹出了賭場的倒霉鬼。
突然又被賭場老板親自出面,把自己給拉了回去,不但給自己送上了一身阿瑪尼西裝又給自己點上了一只古巴哈瓦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