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靈活到了極點,不大會地功夫,遠處隱隱的山巒,還有那院墻。
以及那池塘之中的假山等物,都漸現于白中略黃的貢紙之上。
閻立德似乎今天真的是靈感暴棚,一邊畫,一邊由人拉著貢紙。
精心地將視線所及,仿佛如同拓印一般盡錄于紙上。
并且通過筆墨的運用,更讓山水在紙張上,多了幾分動人的靈韻。
看得懂畫的李恪眼睛珠子都差點要突出眼眶,而李承乾和程處弼也好不到哪兒。
直到閻立德最后一筆提起,然后在這一幅畫卷的后邊,落款提字,甚至還蓋上了印鑒之后。
又再一次提筆繼續,仍舊是眼前這片風景,只是,在落筆于紙上之后,又在細微處略有不同。
兩幅畫作,饒是閻立德手快,也足足耗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功夫,這才畫畢。
隨著李承乾示意護衛,拉開了這兩幅畫卷上下并排,
這才滿意地起身審視著由兩位親隨拉開的長卷,足足有差不多一米長,寬卻不足兩尺的畫卷。
雖然描繪的不是什么大江大河,崇山峻嶺,但是這絕對是一幅描繪靈秀景致的一幅佳作。
最為難得的居然是,這是兩幅畫卷之上,畫了兩幅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又在細微處略有不同的風景畫。
李承乾眼珠子都有發綠的趨勢,抿著嘴皮子,此刻,饒是大唐的太子,看到了這樣的佳作也不禁心生搖曳。
“好,實在是太漂亮了,閻大匠的本事,果然厲害,這筆力,這布局,實在是讓孤佩服……”
“可惜啊,今日臣筆力已竭,靈感已枯,唉……若是太子殿下不棄,那臣愿將這兩幅拙作獻予殿下。”
“哎呀,這,這如何……”李承乾話音未落,程處弼就已經伸出了手,將那兩幅畫給抄了過來。
“???”李承乾和李恪二人的眼珠子都綠了,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個敢站出來橫刀奪愛的程處弼。
程處弼抄著畫,但好在他還有理智,知道當著大唐官員的面打劫太子殿下,那可是非同小可。
這罪名,怕是距離朱雀門六月飛雪不會太遠。
程處弼只能及時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道。
“那下官就代我家殿下謝過閻大匠的這番美意,只是……我們這里有三個人,閻大匠你看能不能……”
閻立德總算是從驚嚇之中清醒了過來,看到程三郎這個厚臉皮還在嘰嘰歪歪,不樂意地呵呵了聲。
“閻某不說了嗎,創作,需要靠的是靈感和筆力,今日這兩幅畫作下來,閻某已然是心神大耗,實在不成了。”
“二位殿下,閻某心神所耗甚巨,不能再繼續奉陪了……”
“既然如此,還請閻卿速速回去休息吧,實在是有勞閻卿你了。”
李承乾聽聞此言,趕緊關切地道,然后目送著這位留下了兩幅難得佳作的閻大匠漸行漸遠。
這才轉過了頭來,就看到了程處弼跟三弟李恪互不相讓地在那里瞪著眼珠子。
“……”李承乾一臉黑線地走到了二人跟前,指著兩個家伙各扯著一頭的畫卷心疼地道。
“我說處弼兄,還有三弟,你們能不能別鬧,若是扯壞了這等佳作,那可就是,是對閻大匠心血的褻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