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看到了李恪那張詭異而凌亂的臉,耐心地解釋了一句道。
“不明白?就是痔瘡啊,便泌啊之類的病,很容易年紀輕輕就找上他。”
“兄臺……你,你不是治便泌上癮了?”李恪咽了口唾沫星子,總覺得處弼兄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興災樂禍。
“胡說八道什么?我這只是站在一位專業的醫學工作者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程處弼不樂意地瞪了一眼這貨,不過仔細一想,咦?……這段日子,不是給長孫無忌治便泌,就是給柴紹治心絞痛順便摟草打兔子的又治了一把便泌。
“唉……話說回來,怎么這段時間,這些人生病都生得如此的單調。”
聽到了處弼兄這句很有味道的感慨之言,李恪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今日我去拜會那位師長,可是聽到了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這么神神秘秘的?”看到了李恪的表情,程處弼好奇地湊到了近前小聲地問道。
“你不知道,我是在魏王府的別院里見到的師長蕭德言,當時,蕭老正在另外一人言語。
說是魏王殿下希望他們加緊編撰《括地志》,爭取能夠在今冬,或者得明春之時,能夠弄出成績來。”
程處弼一臉懵逼。“這有什么了?”
不愧是被李世民稱為因果類已的李恪,這個時候總算是展示了他聰慧的一面。
“呵呵……兄臺,你可是東宮屬臣,你站在我大哥的角度去想一想,還不明白嗎?”
周圍的喧鬧聲,正好讓兩人的低聲交流完全地掩蓋了下去,程處弼聽到了李恪的嘀咕。
很快明悟了過來,說好聽一點,李泰向要向朝堂百官,向大唐天子展示他的能力。
而這一年多以來,太子殿下,有什么建樹了嗎?不好意思,沒有……
哪怕是獻上制鹽之法,但是對于那些朝堂大佬們而言,利國利民的制鹽之法,利的不過是升斗小民。
在他們的眼中,什么樣的能力重要,那就是搞文學創作,最是容易得到聲望,受天下讀書人追捧。
例如那位孔穎達這位干巴瘦猴的老頭,參與修訂五禮,編撰《隋書》。
只這兩項,就讓他隱隱為大唐文壇魁首,鴻儒巨匠,至少在文學圈,絕對是風頭一時無兩。
難怪這老頭囂張跋扈到根本不把李承乾這位太子放在眼里,訓斥太子就跟訓斥灰孫子似的。
而且,也正是他牽頭向朝庭提議,請李泰負責修撰《括地志》。
這些日子以來,至李承乾足疾不見好轉的希望,從李承乾與那長孫無忌開始割裂起。
整個朝堂的風潮開始變得涌動起來,而李泰那么一個吃吃喝喝,閑得沒事就喜歡吟詩誦賦的胖子。
這樣的人能是明君?程處弼實在是看不出來,至少程處弼覺得,不論是李承乾,又或者是跟前這位。
甚至是那個能屈能伸的小李治,都要強過那個魏王李泰。
程處弼呆坐在屋子里,目光看著跟前那盞搖曳的燭火。
自己只是特么的一個鄉鎮衛生院的技術骨干,不是權謀高手,這個局里,全都特娘的是一幫子老謀深算的老司機。
自己能咋辦?玩陰謀,呵呵……自己玩那種宮斗小游戲都活不過第二集。
更何況真實的權謀之爭,那會更加的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