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各詔在茶葉上的收益,足足是過去的三到四倍,而倒霉的自然是吐蕃。
程三郎笑瞇瞇地喝著美酒,吃著佳肴,一面傾聽已經放松下來的尼瑪講述起這一年來,吐蕃所發生的變化。
就像現如今,他販賣給各部落的茶葉,價格足足比過去提高了數倍,可卻還是比過去賺得少了。
這一次他借著機會,隨同宰相祿東贊到了大唐,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再多帶些貨物回去……
吃到肚兒溜圓,喝到兩眼發直,尼瑪有些狐疑地看著跟前這位大部份時間在聽自己說的小程太保。
“小程太保,你今日邀小人來此,不會僅僅只是為了請小人吃這么一頓佳肴這么簡單吧?”
程三郎嘿嘿一樂,舉起了酒杯,朝著尼瑪晃了一晃一口抽干之后慢條斯理地道。
“不愧是能夠在吐蕃與象雄之間游刃有余的大豪商,沒錯,今日我請你過來吃喝,這只是為了向你表達謝意罷了。”
尼瑪滿臉錯愕地看著跟前的程三郎,不知所措地問道。
“謝,謝小人什么?”
程處弼笑瞇瞇地抬手招了招,鄧稱心快步而來,遞上了一份《長安旬報》之后,就退了出去。
程處弼將這份《長安旬報》撂在了案幾上,大巴掌輕輕地拍了拍報紙言道。
“當然是多謝你之前提供給程某人的情報,讓程某幫你代筆,寫下了那些文章。”
“!!!”尼瑪一臉懵逼地看著那份《長安旬報》,又猛地抬起了腦袋看向跟前的程三郎。
原本高原紅的臉蛋,瞬間就失去了血色,看著跟前那笑得意味深長的程三郎。
尼瑪真心有一種拔出腰畔那把割肉小刀捅過去的沖動。
可是,就程三郎那魁梧彪悍的身形,還有他那猶如鋒利剃刀一般的眼神,讓尼瑪悄然地熄掉了暴起反抗的念頭。
“小程太保你千萬不要說笑,小人,小人跟這些文章可沒有半丁點的干系。”
“這份《長安旬報》出現的時候,小人這才跟著使節來到了長安,我根本與此事無關。”
程處弼呵呵一樂,略微湊近了點,就猶如一頭待捕食獵物的猛獸,俯視著那可口的獵物一般。
“你覺得,祿東贊父子會相信你,還是桑布扎?又或者,你們那位護衛將軍扎西?”
“如今,懷著必勝信心,前來與大唐商議和親之事的使節團的使命,已經不可能完成了。”
“你覺得,他們是不是很渴望,找到一只替罪羊?”
“而你,尼瑪……”程處弼的手指頭朝前虛點,差點戳到尼瑪的鼻尖上。
“你既有象雄國王族的血脈,又還是一位富可敵國的豪商。
想必你的財富與身家,也會令不少的吐番豪強垂涎三尺吧?”
“如果說,使節團之中的那些吐蕃人,知曉了那些《長安旬報》上的內容,跟你有莫大的干系,呵呵……”
噗通一聲,尼瑪直接跪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