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不要現在就沖出去把他們父子救下?”李德抹了抹嘴,湊到了李恪的身后邊小聲地建議道。
一旁的李震直接搖頭。
“那就不必了,對方光是護衛士卒就過百,加上那些吐蕃蠻子幾乎人人帶刀。
萬一起了沖突,傷及那些無辜的百姓商旅可就不好了。”
“還是由著程三郎先把那些吐蕃的頭頭腦腦都麻翻了再動手方才上策。”
李恪嘿嘿一樂,揚了揚眉頭,滿是干了壞事的興奮勁頭。
“景陽兄言之有理,咱們弟兄今日也算是在大唐地界上開了一家謀財害命的黑店。”
李震趕緊豎起了手指頭,比劃了個噤聲的手指是,又指了指隔壁的雅間。
此刻,就聽到了店伙計吆喝道。“幾位客官,今日是本店開業十周年慶典,每一桌都送一壺燒刀子……”
“燒刀子?”
那位店伙計看到了為首頂著一張滿是橫肉的高原紅臉蛋的壯漢用生硬的關中話反問。
不禁一樂,指了指那擺放到了案幾上的瓷瓶道。
“這可是漢唐商行新研制出來的一種美酒,比那些瀘州產的美酒更烈。
一口下去,就跟一把燒紅的刀子,從嘴一直捅到腚眼……”
“!!!”隔壁的李恪一手捂嘴一手捂肚嘴,臥槽!肯定是處弼兄的原話。
李震噗呲放了兩個啞屁這才控制住情緒。
而那位扎西將軍哪里能夠聽得明白這位嘴快的店伙計所言,只能看向身邊那位目瞪口呆的尼瑪。
“這小子在嘰嘰歪歪什么?”
“扎西將軍,他說的是,這是一種比那瀘州的謫仙醉更香更烈的酒。
喝下去之后,就跟有把燒紅的刀子從嘴里邊捅進去似的……”祿東贊這個時候看到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腹親隨旦珠等人,也是同樣的待遇,被繩索死死縛住,就連嘴里邊也塞著布條。
等到自己被兩名武孔有力的護衛士卒推入了屋內之后,祿東贊看到了倒在地板上,兩眼緊閉,臉上尚有血跡。
整個人奄奄一息的親兒子欽陵,看著不醒人事的他,祿東贊的心都快要碎了。
而那兩個護衛士卒,粗魯地將祿東贊推倒在地后,重重地將那房門帶上,然后從外面上了鎖。
祿東贊只能吃力地挪動著身子,挪到了欽陵的跟前,用力地拿頭碰了好幾下欽陵。
此刻,感覺自己渾身都疼得難受的欽陵艱難地睜開一雙眼,當他看到了跟前倒伏,與自己面對面的那個人居然是親爹祿東贊時,欽陵的眼珠子也頓時夸張的瞪得溜圓。
父子二人就這么沉默而又絕望地看著彼此,想必此刻,內心必然是心潮澎湃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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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生怕驚動那些十有八九是站在宰相那邊的唐國守備士卒。
吐蕃使節團的驛館里邊,所有的成員,都在默默地收拾著行裝。
就連那尼瑪也不例外,也同樣由著自己帶來的心腹親隨在那里收拾。
只不過此刻,他的跟前正坐著一位,之前悄悄地跟隨著欽陵回到了驛館的心腹吉德。
“老爺,現在怎么辦?現在整個驛館四處都有守備,小人實在是很難悄悄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