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姚州府兵,仍舊留在姚州之畔坐鎮,這也算是最后的底牌,能不用就別用。
而房俊麾下那久經訓練的一千獠人精銳,則成為了這一只獠、詔聯軍的骨干。
將這一千獠人精銳拆散開來之后,開始將那三萬三千獠詔聯軍進行嚴格的訓練。
考慮到這幫子獠人與詔人的無組織無紀律,所以,想要真將他們訓練成軍,沒有小半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但是程三郎的計劃里,最多也就是兩到三個月內,就要開始謀劃吐蕃,或者說,看看能不能找到適合的機會。
將那些原本屬于大唐姚州疆域的地盤,全部都給拿回來。
在那之前,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反正練兵是必須的,哪怕時間再短,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好歹讓他們看起來像是一只軍隊。
至少兩三個月的時間,這些詔、獠兵馬,也應該能做到令行禁止。
就在程三郎在這洱海之畔大練兵之際,還特地搞得十分的招搖,甚至還多次采用疑兵之計。
讓那些詔、獠兵馬,換著旗號反復進出這座巨大的營盤。
而且,在姚州地界上,放出了消息,洱海大營,足足有十萬之眾的詔獠聯軍。
任雅相這位進士出身的錄事參軍,此刻也同樣頂盔貫甲,立身于那洱海大營內的哨塔里邊。
手里邊正拿著一副千里鏡,正在仔細地打量著距離洱海大營不遠處的一座山丘之上。
那里,有幾個鬼鬼祟祟地身影,正朝著洱海大營這才張望不已。
看到了這一幕,任雅相真心有一股子派出一只騎兵,把那幾個吐蕃探子抓回來嚴審的沖動。
一旁的房俊注意到了任雅相那顯得相當不樂意的情緒,忍不住小聲地勸道。
“處弼兄可是有過交待的,只要那些探子不要太過份,過于招搖,咱們就沒必要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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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話,任雅相不禁一臉黑線地開啟了吐槽模式。
“咱們為什么不理會?我們之所以要號稱十萬大軍,為的不就是吸引吐蕃更多的注意力。”
“可若是讓吐蕃知曉了咱們兵馬的真實實力,那樣一來,豈不是白費了那么多的功夫?”
房俊也是滿臉的疑惑之色,撓了半天頭皮,最終無奈地苦笑道。
“興許處弼兄他還有更深的用意在。”
任雅相磨了半天牙,將那手中的千里鏡小心翼翼地收回到了皮套里邊之后就要下哨塔。
“……不行,我得去跟他好好說說,在這么下去,咱們的這些布置可就白廢了。”
“雅相兄你不用去了,處弼兄他現在不在大營里邊。”
“不在?他去哪了?”
“他昨夜就悄悄地離開了大營,往劍川城去了,說是大概兩到三天就會回來。”
“……”
此刻,劍川城,已然出現在了暗戳戳地溜出大營的程三郎的視線之內。
打量著這座巍峨而又堅固的城池,看著城樓上那迎風招展的大唐旗幟,程三郎不禁心中升起了一股驕傲與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