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李恪滿是疑問的眼神,程處弼仔細地打量著那份情報順便解釋了兩句。
“我們已經有一兩天的光景,沒有見到有人經過那三條谷道南下。”
“這就說明那三條谷道才是吐蕃的主要進軍路線。”
“我們只要能夠將吐蕃的主力大軍,留在這三條谷道之中。
到了那個時候,連守城的兵馬都被拉了出來的鐵橋城,豈不就手到擒來?”
那位洪朗州過來的信使默默地聽著程三郎與那李恪的對答,努力地記在了心里。
“對了,你們羌首派你過來送信之外,還有什么事情?”
“回程長史,我家大羌首讓小的稟告殿下也程長史,若是需要我們洪朗羌做什么,還請示下。”
程處弼打量著這位畢恭畢敬的羌人武士,不禁失笑著搖了搖頭。
“你可以回去了,記得告訴你們的大羌首,讓他莫要亂動彈。
避免引起吐蕃人的警覺,不愿意南下與我軍決戰,反倒去尋你們的麻煩。”
聽得這話,那位羌人武士一臉錯愕地抬起了頭來,確定對方不是跟自己玩笑,只得老老實實一禮,便快步離開。
“處弼兄,其實他們就算是有什么異動,想來吐蕃人也不會改變原定計劃。”
“最多也就為了防備這些羌詔部落,多留下一些兵馬防守。”
“這我知道,不過我實在是不放心他們的戰斗力,畢竟吐蕃兵馬也絕非庸手。
若是程某親自率領他們去攻打鐵橋城,興許還能夠有機會,讓他們自己去,呵呵……”
“好了,為德賢弟,哦不,殿下,下官已經將三條谷道的埋伏都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
而這三位年輕人,卻很有精神,繼續奮戰。
不知道什么時候,李恪扔下了手中的炸彈,活動著發麻的脖子時,這才注意到,屋外已然天色擦亮。
弟兄三人居然打牌打了一個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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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萬紀舒展著肢體,繼續聞雞起舞,耍著五禽戲,一招一式,很是有板有眼。
每天的作息都很準時,除非有意外,好在,哪怕是呆在瀘州這里也有一段時間了。
意外的情況并不多,也就是那天被程三郎那詭異扭曲的藝術作品嚇得做了一晚的噩夢。
之后就是為了揭穿程三郎與李恪這兩個小混蛋的陰謀詭計,連續兩個晚上奮戰,搞出了大唐選妃條例之外。
其他時間,一切又都按步就班的來。
現如今,奏折也該快到陛下那里了,等到陛下旨意一來,把后續事情一收尾,自己興許也就能夠離開瀘州,繼續兢兢業業地為大唐效力。
而不是在這里為了一位皇子的婚配問題成天無所事事,只能讀書聊以**。
就在權萬紀一邊耍著五禽戲一邊考慮事情的當口,去大都督府廚房取早膳的親隨權忠卻表情古怪地提著食盒回到了獨院。
然后湊到了權萬紀耳朵邊一陣嘀咕。
權萬紀頓時瞪大了兩眼,難以置信地看向權忠。
“你敢確定?”
“小人敢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權忠滿臉篤定地點頭答道。
權萬紀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背負起雙手,悶哼了一聲,大步朝著院門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