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弼兄,你……你怎么能這樣?!”李恪不由得跳腳高叫道。
然后就感覺到了兩道猶如毒龍鉆一般的目光朝著自己扎過來,扎得這位吳王殿下菊花一緊。
李恪瞬間警醒了過來,自己跟處弼兄是一伙的。
罷罷罷,此地不益久留,黃河之水,也洗不掉自己冤屈的李恪滿臉悲憤地也躥了出去。
“處弼兄,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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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就是大師,瞧瞧這做工,瞧瞧這質感,瞧瞧這握持的手感……”
程處弼與李恪朝著太樂署外快步而去,看著這兩位貴人腳步如飛,門口的差役有些好奇地回頭張望。
咦,啥意思,不論是顧太樂還是洛大師都沒來送這二位,這不太好吧?怎么能這么不講禮儀。
不過一想到自己尷尬而又咸魚的身份,兩位守門的差役又恢復了冷靜,把自己往旁邊一撂,愛誰誰……
程處弼美滋滋地把玩著這把短頸程氏琵琶,越看越喜歡。
但是他真不是打劫,真的是要拿去送給晉陽公主殿下那位小可愛。
身邊的李恪表情則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有些臊眉搭眼地回頭看向身后。
似乎生怕這太樂署里邊躥出兩頭惡犬,專門咬厚顏無恥,強取豪奪之人。
“……處弼兄,你是不是太過份了點?”
程處弼不樂意地瞪了一眼李恪。
“賢弟你此言何意,今日可是咱們弟兄共進同退。
怎么到了你嘴里邊,就好像我干了什么壞事,而你是正人君子。”
“小弟我至少沒去拿這玩意。”
李恪打量著處弼兄手中的這把比程氏琵琶足足小一個號。
而且脖子還短一截,顯得份外呆萌可愛的短頸程氏琵琶。
說實話,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處弼兄會突然暴起抄起了洛大師擺在那里的這件寶貝。
借口以獻給晉陽公主殿下為名,直接就明搶了都。
然后,洛大師與顧太樂就這么瞠目結舌地看著那抄著這把縮小改良版程氏琵琶揚長而去的程三郎,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居然特娘的有人在太樂署里邊明搶……
這讓李恪懊惱之極,不過旋及又覺得,自己怕是沒有處弼兄那種厚度夸張的厚臉皮去明搶。
畢竟,程家人不要臉是眾所周知的,自己作為被父皇稱為英果類已的那個男人,總不能太不講武德。
“我拿了是沒錯,但我這是為了誰?”程處弼梗起脖子振振有詞。
“我這可是拿來送給你妹,你妹乃是你爹的掌上明珠,大唐的公主殿下,咋的?
太樂署的樂器,你爹能用,你爺爺能用,你也能用,你妹就不能用?”
“我沒有好不好?”李恪不樂意地攤開了雙手,本想跟著處弼兄過來占便宜,結果特娘的便宜沒占到,徒惹一身騷。
“賢弟啊,你難道沒看到上回洛大師身后邊的帷幕后面那面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