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點頭,丟下馬哥,向屋外走去。
――病房內
或許是失血過多,Theshy面色慘白,右手纏繞著繃帶,平躺在床上,眼神渙散無神,注視著頭頂純白的天花板。
他也聽到了醫生說的話。
未來有很大的幾率,他的右手會徹底殘疾,以后別說抬東西,哪怕端個碗都不行。
這對于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不亞于是晴天霹靂。
如果殘疾和死亡,擺在Theshy面前,他一定會選擇死亡。
沒有任何年輕人會把好死不如賴活這句話當回事,真要把你四肢打斷,當個乞丐,不比死都痛苦?
Theshy現在很氣,但是他的氣又根本撒不出去。
一是錘垃圾桶確實是自己動手的,雖然他是醉酒,可阿寧也是半醉不醒的狀態。
兩個酒鬼哪怕打起官司,頂多賠點錢也就算了,嚴重不到哪里去,只是道德方面會受到譴責。
“喝酒...”
躺在病床上的Theshy,回憶起咋晚OMG那邊,大哥他們說自家隊長不讓喝酒。
在聯想到此時此刻,Theshy突然馬后炮的想著,他們隊伍怎么就沒有一個蘇言呢。
正想著,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西巴!xxxx……”
回憶消散,Theshy臉色也沉了下來,罕見暴戾的說著寒語,朝屋外大聲吼道。
“你要想手盡快好起來,就別想著動怒了。”
蘇言直接推開房門,看著病床右手纏繞繃帶的Theshy,平靜地說著。
“哥,你怎么來了?”
看到來人竟是蘇言,Theshy錯愕睜大眼睛,心中的怒氣莫明消散幾分,苦澀說道:“醫生都說,我的右手臂很大可能是殘了,以后別說打職業,就連生活都是問題,還怎么恢復。”
“很大可能,并不代表沒有可能,你要真想殘疾,那現在就放棄吧。”
蘇煙隨手找了個板凳,坐到了Theshy對面。
“哥,你都不安慰我一下嗎?”
Theshy委屈說著,只是心中也升起一絲能痊愈的希望。
“安慰你干嘛?等你好了繼續喝酒?”蘇言斜眼,冷哼道。
“哥我錯了,以后在喝酒,我就是個西巴崽子。”
Theshy剛想舉手投降,可是牽動右手的傷勢,頓時疼得呲起牙來。
“唉,算了,記住你今天的話,等好了以后,別在喝那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看著這個沒有以往高冷的男孩,蘇言把手放進口袋,看著Theshy,沒好氣道:“張嘴吧。”
“張嘴干嘛?”
Theshy懷疑不解,可是嘴巴還是下意識張開。
“噗~”
一只修長的手掌直接捂了上去,Theshy只感覺有顆圓圓的東西,好似藥丸,順著他的喉道滑進了胃里。
“哥,你給我吃了什么?”
干咳兩聲,Theshy沒有感覺到任何味道,茫然問道。
“沒什么,一顆糖罷了。”
隨意擺了擺手,蘇言起身再次叮囑道:“記得好好養傷,保持心情健康,相信我,你肯定會沒事的。”
“哥,你不在陪我一會嗎?”
看到蘇言要走,Theshy突然有些不舍和慌亂,這可是他在天朝的第一個朋友。
“一個大男人,我陪你干嘛?”
蘇言不耐煩道:“更何況你還要好好休息,我也要回去罵人,哪有時間在這耗。”
“哈哈,那好吧,哥再見,有時間多來看我,我在這就只有你一個朋友了。”
從昨天到現在,Theshy露出久違的笑容。
“知道了。”
“砰~”
房門緊閉,看著離去的蘇言,Theshy掃視一眼寬闊的四周,慢慢也感到一絲困意,緩緩合上眼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