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那?魯迅先生說過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明顯這片山區人際罕見,需要自己開路,不管了,從背包里抽出工兵鏟,這玩意是個萬能工具,用來做什么都行,功能非常齊全,此刻用來開路也是一把利器。
順著山溝走了有不到兩里路,涂本師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指望有多少體力,何況還得負重幾十斤,還得開路前行,活下去好像挺不容易的,更甭提活的精彩了。
就著壓縮餅干吃了兩粒藥,一粒消炎藥,一粒感冒藥,做個預防,若是得了傷寒那就死定了,不知道背包里的干糧能不能堅持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如果不能,打獵靠譜么?
走了四個小時實在走不動了,“什么破山,山上沒有路也就算了,為什么還這么崎嶇,老子以后再也不登山了,什么破地方!”這是涂本師此時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萬能的神雖然對自己開了一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開的還不是那么猛烈,起碼背包里的東西完好無損,用工兵鏟平整出來一塊地方,趕緊把帳篷支上,話說這個鬼天氣最煩人,柴禾都是濕的,若是點燃能嗆死個人。
在點燃了一塊固體燃料后感覺好多了,帳篷里瞬間溫暖了,這東西出了名的經燒,一塊就能燒好久,不過就剩下三塊了,必須得節省使用,鬼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走出大山,聽著外面只有雨聲,走了這么久那匹嚎叫的野狼也該離的遠了吧。
衣服烤干了穿著就是舒服,雖然被刮的破破爛爛的。在山溝的溪水里灌了一壺水,放在火上燒開,在野外生存中食物非常重要,吃是可以吃壓縮餅干,喝水要非常注意,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的,幸虧專門學過,溪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燒開了也能有效的殺死大部分細菌微生物,算是安全用水。
背包里放的都是驢友必備用品,照明燈拿出來掛上,天眼看就黑了,晚上黑乎乎的讓人不適應,一個小的平底鍋,也拿出來,光吃壓縮餅干受不了,一會兒煮點熱乎的,地圖,沒什么大用了,如今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何況萬一在古代這地名誰認的清去,燒掉,手機和GPS先留著,萬一有點用處呢,起碼指引個方向還是可以的。
剩下的就是一些食物和藥品了,翻檢了一下,把其中的一個地瓜和兩個土豆拿出來,用防雨布輕輕的包好,這可是寶貝啊,如果自己真的被搞到了古代,亦或是明朝以前的朝代,這兩樣東西就是絕世珍寶,遇上明君圣主,除了皇帝大位,其他任何功名利祿隨意都能換來。
拎起背包磕打幾下,竟然掉出來幾粒黃燦燦的東西,玉米,居然是玉米,不知道是何時掉進包里的,簡直太完美了,小心的撿起來,連同辣椒籽包在一起,全了,這下全了,有了這些東西不說榮華富貴,這一生肯定是不愁吃穿了。
涂本師不知不覺嘴角微微樂了一下,或許是家世的原因,他就號這一口,野外探險游玩的時候就喜歡自己烤地瓜和土豆吃,熱乎乎的吃起來可香了,辣椒則是驅寒的良品,沒想到被蟲洞這么一搞還真變成了千金不換的寶貝。或許這是目前唯一一件好事,以后如果想要在這個社會生存恐怕就得依賴這幾樣東西了。
沒有了城市的喧囂,也沒有看不見日月的霧霾,城市高樓如海市蜃樓一般,這一切都已離我遠去,耳邊只有瀝瀝細雨和小溪潺潺。
別的我的2017,別了我的親人,愿我留下的遺產能讓你們的生活變得更好,只是別留下我一個人,我怕。。。
回想過去種種,想著親戚的關心,可能他們是抱著占自己的賠償金的主意,可是總讓自己感受到了些許溫暖,回想著出事前的快樂生活,眼角不由得留下兩行熱淚,回想著父母和妹妹的音容笑貌,慢慢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