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無一死亡,倒是幾個人受了傷,不過沒有重傷的,看著醫師拿著刀傷藥正在往傷者患處涂抹,涂霖拿起一包聞了聞,真愁人,生石灰,原來是生石灰,夾雜著亂七八糟的一些藥材,涂霖不明白,什么藥材在和生石灰反應后還有療效?涂霖印象中生石灰要么用來刷房子,要么用來刷果樹防蟲,沒想到還可用來刷傷口。這玩意也能當藥用啊,這還有個譜么,告訴醫師不要弄了,連忙回自己的車上,去取醫藥箱去。
進山醫藥器械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涂起是進山游玩,順便嘗嘗野外生存的刺激,不是去尋死的,所以裝備都帶的很足,拎著藥箱走來,打開拿出針線,傷者幾乎都是刀傷,刀口的肉翻翻著,涂霖拿起針線開始縫合傷口,這對于他來講沒有難度,當初特意的學過,縫合好后再在傷口涂抹一點云南白藥,最后再給每人一板消炎藥,吩咐他們一天分三次吃,每次兩粒,千萬別吃多了,傷員一共三五個人,在家里的醫師輔助下,沒多一會兒就弄完了。
下人給打來水,洗了洗手和臉上的血漬,來到響馬首領前,示意老丁挪開踩著他腦袋的腳,老丁說:“大少爺您不知道,這個混蛋自從被抓到就一直張口謾罵,難聽至極,若不是您下令不要殺他,老奴早就一刀切了這個混蛋了,還是不要污了您的耳,老奴一刀殺了算了。”
涂霖微微一笑,搖搖頭說:“老丁,你去詢問那些小嘍啰,問清楚他們都做了哪些不法惡事!”老丁這才松開腳,使勁踢了一腳響馬首領,惡狠狠的說:“我家少爺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倘若有一絲不恭敬老子活剮了你!”說完就去收拾那些嘍啰。
倒攢四蹄的響馬首領躺在地上也不動彈,手腳被捆綁的非常結實,他都試了好幾次了依然掙脫不開,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一副很光棍的樣子。涂霖坐在一個木墩兒上,他對人命還是非常重視的,短短的半個時辰就死了十來個人,這再前世只在電視中看過,如今血粼粼的發生再眼前,不由得感嘆生命的脆弱。
“說說吧,叫什么,何方人士,為何在此落草為寇!”
“怎么的,非得我家侍衛來問你么?啊!”見匪首愛理不理的樣子,涂霖指了指正在問話的老丁,老丁曾經是軍旅之人,軍中可不像文官的衙門,問話從來都是用腳來,不說話或是說的慢了就是一頓踹,再不說話直接剁手剁腳,就沒有不開口的,響馬頭子咽了一口唾沫,小聲的說:“小人名叫張猛,原籍陽城一獵戶,去年官府迫害的厲害,活不下去了,這才領著全家老小躲到熊山中。”
“是否禍害過百姓啊?”
“奸商官府害人該殺!”響馬首領張猛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說話惡狠狠的:“看您裝束也是官宦人家,你們這些官宦人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落在你手里老子就沒打算活著,實話告訴你,老子這一年沒少殺人,來往的奸商富戶老子沒少殺,包括官府的衙役兵丁也有死在老子手里的,老子這輩子值了,是殺是剮老子認了,只求你別難為那些兄弟,他們都是拖家帶口子的農戶,被老子逼著做了搶匪,請放他們一條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