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霖改變初衷,暫時不去兗州了,當初他去兗州的目的之一也就是去看看大儒蔡邕的風采,還有見識一下才女蔡文姬究竟是否貌美如花,結果去年在京師洛陽就非常巧合的拜訪到了蔡邕。
頭戴冠帽,一襲長衫,三綹長髯,一派大儒風范令涂霖心中不由的產生敬重之情,溜溜的的教育了他兩個時辰,他就溜溜的站了兩個時辰。袁紹等人早跑了,就涂霖和曹操站在那接受教育,原因就是他們這群紈绔子弟在城南偷了人家好幾只雞,扒光毛做涂霖口中的美食叫花雞,雞剛好還沒等吃呢就被大儒堵個正著,袁紹等人感覺丟面子,蔡邕又是名滿天下的大儒,結果就全跑了。
自那以后,涂霖隔三差五就往蔡府跑,為的不是學問,閑來無事就往蔡府跑,蔡邕教授的那些太學生一個個傻的可以,涂霖擺的象棋殘局每次都能騙不少錢回來,而且還能與蔡邕練習練習文學、書法,也能趁機保留幾副蔡邕的字,若能留到后世恐怕不會比王羲之的字便宜。
可惜沒有看見蔡文姬的絕世風華,不知道是否是嫁人了,也不好問,上門打聽人家女兒,有點不像話,不過早晚會有見識的那一天,史籍記載她丈夫早亡,她還會回到娘家居住的。
涂霖準備沿著邊道走,越過太行山去涿郡,他的目的性非常明確,張飛,不要劉備,劉備有宏圖大志,肯定收不了當小弟,還是張飛靠譜,即使張飛家境富裕終歸也不是官紳,這樣的人收起來容易些。
至于另外一員名將公孫瓚就不用想了,公孫一族是幽州大族,史籍記載公孫瓚又是族內優秀子弟,本身就有出仕為官為將的途徑,遠不是張飛這樣的富戶出身可以比擬的。
涂霖這次離家帶了一大筆錢,還有好幾馬車的糧食,他是有自己的思慮的,北境如今人口還是過少,尤其是云中、五原、定襄三郡,涂家想要真正的立足于北境就不能只局限于雁門郡一地,勢力一定要擴張到整個河套地區,匈奴人目前還算安穩,趁機往這幾郡擴張擴張才是正經。
如今涂家子弟正在逐步往雁門西河兩郡安排任職,可手底下沒有人是一大難題,在這幾郡匈奴人、鮮卑人的數量要多于漢人,即使是漢人生活環境也極其惡劣,快要被胡人同化了都,涂霖預備這次多帶些錢糧,那些逃荒走西口的百姓路上若是有所不及,好能及時的給于幫助,這樣除了能多些人安全的達到雁門郡,也能變相的施恩于他們,流民心中必然感念涂家的恩德,加固涂家在北地的地位。
天災**,中原地區這幾年就沒有一年安生過,不是蝗災就是洪澇旱災,**就更加逼人了,皇帝劉宏坐穩了皇位就對朝政不太感興趣了,聽聞他真的在搞研究工作,研究自來水系統,學術研究本來就非常耗錢,國庫和私庫根本承受不住,賣官鬻爵這一發財大計就成功的登上了歷史的舞臺,明碼標價,一石一萬錢,涂準的郡守官制兩千石,原價應該兩千萬錢,不過這是皇帝調任的,涂準去的又是一個窮郡,所以價格減了多半,足足八百萬錢,幸虧涂家現在有錢,否則這官就當不成了。
買來的官自然要收回來成本了,這是很自然的道理,中國很難出像美國那樣花錢買官,然后造福于民的人,盤剝百姓才是正理,雙重打擊之下,百姓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么?
流民,流離失所的人,當在家鄉沒了活路,土地被人強行霸占,口糧也被強行掠走,自然就要往有活路的地方走了,一些人走了強,像張猛一伙人,更多的人則四處游走討生活,張村不行就去李村,冀州遭了蝗災就去幽州,就去并州,為了活著。
冬季寒冷,會有很多人凍死,通常春季就會鬧春荒,每年的二月到五月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舊糧吃盡,新糧還未成熟,甚至連野菜都不多,這就是春荒。
涂霖帶的糧食為了救命,人要餓死了,能有一口吃的救命,帶的錢才是正經,有錢就能在郡縣內的糧店買的到糧食,自然也就能有力氣繼續往前走。
涂霖放棄騎馬,也盡量不出馬車,賑濟流民之事都交予關羽和家將去做,他看不了這種場面,他害怕看的多了他會立刻造反,還是不見為好,為了家人的安全還是不見為好。
走時冰雪消融,到達涿郡時已是芳草萋萋,萬木蔥蘢,涿縣相比洛陽那就差的太多了,按照規模看跟陰館差不多,當然陰館這幾年發展的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