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中山國起,沿途上惡霸紛紛避之不及,一些豪強地主則主動的繳納一筆錢,美其名曰江湖救急,實際上就是花錢買平安,誰也不知道這位大爺是什么脾氣,告上官府吧首先就得花一筆錢,要不官府根本不辦事,再說抓不抓的到還兩說呢,何況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如就在外暫時做點好事,完了這伙梁山好漢過境的時候主動給一筆錢糧,好好的把人伺候走,算了。
“少爺,后邊有一伙人在跟著咱們!”剛出真定也就四五里的地方,家將老孫突然打馬上前跟涂霖說。白日里,官道上人來人往,涂霖回頭看了一眼,他分辨不出來誰在跟蹤他們。
“多少人?是不是剛才真定的那些人?”
“具體說不清有多少人,可以判斷出來的大概有十個上下,不過應該不是真定的,咱們進入真定的時候我就看到過幾個面孔,在真定的時候也偶然看到過,顯然是一路尾隨至今的。”
涂霖眼珠子一轉,說:“咱們在冀州的仇家算起來也不少,還真說不清是誰了。這樣,這人多,咱們快走,到前邊等沒人的地方咱們在給他們收拾了,再問清楚到底是誰。”
計策已定,眾人打馬疾行。越往前走,官道上的人就越來越少,大概走了二三十里遠,尋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眾人下馬,戰馬拴在一邊吃草,人則在一旁燒水,吃點干糧肉脯,補充些體力,一會兒可能是一場生死戰。
老孫不斷的跟關羽、張飛等人強調,一會兒一旦打起來不許留手,上來就要用最強的殺招,爭取一招斃命,留手的后果很可能就是自己倒霉,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武功如何,按照老孫的經驗判斷能神不知鬼覺的跟他們一路,其武功不會太差,人也不會只有表面看到的十來個人。
果然,大概半個時辰不到,官道前后來了一伙人,扮作客商的模樣,小步的跑著,老孫悄悄的直指他們說:“少爺,就是他們,不知道周圍還有沒有他們的同黨了。”
涂霖點點頭,說:“一會兒聽我的命令,趁其不備,用最快的速度干掉他們。”涂霖也看出來這一伙人的不凡之處,二三十里遠,就這么一路小跑著過來,單論這份氣力就不是常人。
話音剛落,一個人笑嘻嘻的湊過來,裝作喘勻了氣,說:“萬幸啊,這位貴人,我等能在您這借個火燒點水,歇歇腳么?這一路上可累壞某家了。”
演戲誰不會,涂霖說:“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這有何不可。敢問朋友這是從哪來,欲往何處啊?”
經過同意,一眾人連忙放下包袱,把馬車隨意的丟在一邊,圍坐過來,說:“可算是遇到好人了,某家是井陘的客商,這不么,去外地辦點貨物,趕回井陘,走的急,沒想到錯過了宿頭,看來今天也就睡在外面了。”
“這位貴人,您這是欲往何處啊?”
涂霖瞄了一眼關羽等人,說:“啊,我們也是要去井陘啊,聽說那里有不老少的好東西,看看,買點帶走,可能會賣個好價錢呢。”
“是啊,井陘的貨物確實豐富,您一定會不虛此行的。”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這時,三個家將回來,沖著涂霖點點頭,不經意間示意隨從準備戰斗,自己則滿臉堆笑著跟面前的敵人說話,雙方談的有說有笑,聊著一些山野趣聞。
“井陘是一處古戰場,淮陰侯韓信背水破趙就是在此吧,在下一直想去看看......”話音未落,涂霖猛的一下把手中的水壺砸向面前之人,順勢抄起手邊的工兵鏟暴起,猛的一下砍過去,力氣之大是從未有過的。
工兵鏟是經過無數驗證肉搏戰中最好的武器,一鏟子下去對手的腦袋瞬間被削掉,霎時間鮮血從胸腔噴射出來,剩下個軀干竟然還能保持個坐姿。
一擊中地,涂霖毫不猶豫立刻撲向臨近的另外一個人。關羽、張飛等人也沒有半點落后,各自挑選對手,混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