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再依次拜見兄弟,拜見贊者,并入室拜見姑姊。之后,受冠者脫下最后一次加冠時所戴的帽子和衣服,穿上玄色的禮帽禮服,帶著禮品,去拜見國君、卿大夫(在鄉有官位者)和鄉先生(退休鄉居的官員)。
為了涂霖的冠禮,大伯照顧著老族長親自從南陽趕了過來,本來父親涂凌主持就可以,可是不知道他們怎么商量的,老族長要親自為涂霖授冠禮,寒冬臘月的,從南陽趕到雁門,路上得遭受多大的罪啊,可是到了冠禮上,老族長笑的跟個彌勒佛一樣,眉宇間顯得特別的有精神氣,一點都不像年過花甲的老人。
最后由長者授字,這一點涂霖不能讓了,其他的禮儀制度怎么辦都可以,唯獨授字他堅持用本師倆字。無他,多一個念想,本師這倆字是前世父母取的,既然來到后世,身體是這一世的父母給的,名也是爺爺取的,那表字就必須得用前世父母給的。
老族長和父母也沒意見,兒子堅持的事情都是重要的,叫本師就叫本師吧,老族長和大伯也不走了,在雁門郡待到年后,清明寒食前能回到南陽祭祖就可以了,大冬天的讓老頭來回折騰也不是事兒。
誰知,年后關羽也要進弱冠,他們家里兩三代人就研究一本《春秋》,關羽喜好讀《春秋》也是家里遺傳,他爹和他爺爺就會這么一本書,關羽是在涂霖的逼迫下,這才學習其他知識,讀其他書籍,不過關羽還是隨身攜帶一本《春秋》,時不時要拿出來翻上幾頁。
關羽弱冠的原因狠簡單,他媳婦懷孕了,關家就關羽這么一個兒子,如今關羽的媳婦懷孕對于他們家來講絕對是一件大事,傳宗接代總是最重要的。
“十五六歲就要有孩子了,也不知道會生個什么出來!”涂霖不由的腹誹著,關羽是他的貼身長隨,受邀出席冠禮的都是左鄰右舍的莊戶,唯獨涂霖這么一個貴人,因此為關羽的冠禮添彩不少。
涂霖隨手甩了一塊玉佩出去,不是給關羽的,是給關羽未來的孩子的,關羽跟隨了這么久,錢自然不會少的,冠禮成的時候擺了一桌子豐盛的酒席,就是涂家出產的酒太貴了,他這小門小戶的還買不起。涂霖是一個體貼下屬的主子,他從家里帶來幾十斤,該吃吃,該喝喝。
云長,這就是關羽的表字,至于那個“長生”倆字早早的就被排斥掉了,關羽未來是要做將軍的,勒馬封侯也說不定,表字是長生,那多讓同僚笑話。
“云長,今年你就別跟我出去了,在家好好的伺候媳婦,等孩子生下來了,你在繼續跟著我。”人家媳婦都懷孕快兩個月了,這時再讓人家跟著自己東跑西顛的,還要行俠仗義,太不人道了,與他的做人原則有沖突。
“少爺,胡氏有爹娘照顧,小的是您的貼身長隨就應該跟隨在您身邊,不礙的。”
“讓你伺候媳婦就伺候媳婦,今年我的事兒都安排下了,不出去行俠仗義了,你家里讓你十五歲就弱冠,那就是想讓你有擔當,伺候媳婦,傳宗接代就是你的當前要務,再說我少了你這個貼身長隨日子還不過了啊,滾蛋,再敢啰嗦小心我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