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陘縣足足停留了兩個月,沒有干別的,查看每個買賣的實際情況,還有就是鏢局探查回來關于太平道的消息,需要整理評估一下,然后再做出決斷,暫時不準備與太平道作對,但是也要防備著點,別讓太平道的人轉了空子,井陘縣如今富的流油,不讓宦官打主意,當然更不能落在太平道手里。
但凡有道士模樣的人進入井陘縣傳道,無一例外都會被驅趕,即使驅趕不走也無人接待,若是死賴著不走的,則會被人間蒸發,這屬于井陘縣的地下規矩之一。
安排好了井陘縣的事情,涂霖便啟程馬不停蹄的趕往幽州廣陽郡泉州縣,也就是后世的天津一帶,這是他的另外一處投資的地方,九河下梢天津衛,三道浮橋兩道關,這是后世,如今還很荒涼,竟是些漁戶。
此處正在建立港口,進度緩慢啊,原因就是此處人煙稀少,靠近海邊的鹽堿地都無法耕種,海洋中雖然物產豐富,可人終究是要吃菜,吃油,吃米糧的,觀念轉變不過來,也是因為海產品運不出去,販賣食鹽的權力又歸國家所有,東西賣不出去,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愿意住在海邊了。
再加上涂霖并不愿意隨便建一座海港湊合,既然建了那就一下建個大的,能夠停泊萬料大船的大港口。可是按照這個進度,那得建哪輩子去,還要不要出海了,還要不要發大財了。
一年多沒見,張飛長的更加壯實了,忙活涂霖派下來的活計也被曬的黑了一些,涂霖一來他便緊緊跟隨,無時無刻不在身邊,表現出來非常的親密。
“三哥,這你人頭熟悉,我想求你帶著翼德去把泉州縣的縣長、縣丞和縣尉都請來,好么?就說我有一個發財的好事要與他們商量。”
“好,我這就著人去請。你看你,到這個時候了還專門跑來一趟,弟妹快生了吧?”
涂霖笑了起來,說:“是啊,還有四個月了,這不是咱家的事兒么,我來一趟辦的也容易一些,先在這做兩樣買賣,把地弄旺它,多吸引點人來,要不照現在這個速度,海港得建到猴年馬月去啊。”
“這窮山僻壤的能有什么買賣,你不知道,咱們幽州官員的俸祿都得依靠冀州和青州提供,當初若不是你說咱家得在幽州扎下根兒,為兄我說什么也不會不遠萬里來到這窮地方的。”
“哈哈哈,三哥啊,五叔沒在這,我教你個乖啊,別看薊縣弄的那個貨棧給咱家帶來不少錢,只要我把這處港口弄成了,帶來的利潤遠不是那處貨棧可以比的,而且這是咱家弄的,不用看那些幽州大族的臉色。”
“跟哥說說。”
“不急!”涂霖指著遠方,說:“縣長請來了,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說明白,免得還得說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