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看過一部電視劇叫《血色浪漫》,里邊的男主角被評價為永遠在路上的人,涂霖發現現在自己才是真正的在路上的人,不是在路上的時候也是在準備上路。
可惜的是這個時代沒有汽車,也沒有火車,更不用說飛機了,馬車的速度也就跟二八型自行車相差無幾,還是自行車慢騎之時。
桑干河道還在整修當中,回去還得乘坐馬車,其實騎馬更快,可是涂霖的行李太多,想走也走不快,乘坐寬敞舒適的馬車最適合。
在海邊買了一大堆的海鮮,大螃蟹和大蝦各二十桶,半尺寬的刀魚也裝了二十幾桶,海參最多,一千來只,就是不知道回到雁門郡還能活著幾只,最多的就是海水,用來給海鮮換水,以保證這些海鮮都是活的。
天下的混亂絕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改變,涂霖做這么多只是改變局部的一些地方,并不能影響到大漢朝的整體衰敗,重要的一個表現就是路上剪徑的搶匪越來越多了,這一路上,他們已經記不清打走多少撥企圖搶劫他們的搶匪了。
張飛帶著一桶螃蟹和大蝦,還有幾只海參、刀魚回了涿縣家中,知道他是要孝敬自己的父母,涂起從來不會虧待跟隨自己的人,出門在外,一般都是他吃什么,下面人就跟著吃什么,美味又營養的食物自然是最好的孝敬了。
一路上涂霖在打跑企圖搶掠他們的同時也在宣傳桑干河,還有港口的工程,現在兩處都需要壯勞力,尤其是港口,到這兩地都能賺到一口安樂飯吃,并且明年桑干河道通航后必然會需要大量的纖夫,總會有活路的,不用非得干那攔路剪徑的營生。
可是在得知桑干河整修工程出現了管事欺上瞞下,私吞工地錢糧,還有一些家族陽奉陰違,表面答應共同治理河道,背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提供錢糧,即使出了的部分也比預期嚴重不足,糧食甚至還是發霉的,這下涂霖無論如何也忍不了了。
“貪墨錢糧的管事立刻棍棒打死,不管他是哪家的,陽奉陰違的家族都給我記下來,等我回家了再跟他們算賬。”涂霖下達了嚴令,這種不知羞恥,禍害人,又耽誤工程的人必須下重手。就說嘛,即使再慢,用了那么多的錢糧,那么多的家族商賈參與道其中,雇傭了無數的壯勞力,怎么會整修了好幾年,記得后世史書上寫著整修運河都是當年完成,現在這么慢肯定其中有內情,還果然被他猜中了。
“再告訴工地上的那些管事,今年必須完工,若是完不成,我把他們全家都扔河里去,不管他他娘的是誰家的。”涂霖氣的把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
“涂公子好大的威風啊!”一個陰陽怪氣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涂霖根本不認識,看樣子屬于偷工減料,或是貪墨工程錢糧管事背后的主子。
涂霖一擺手,說:“停,你不要進來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整修這條河是對大家都有利的,既然你不想干,行,等我回了雁門郡,立刻調用賬簿,你投進來的錢糧我加上一倍再還給你,日后這條河道你就不要用了,云長,送客。”
這些人就是想少出錢,最好是不出錢能夠用上這條河道,涂霖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還真她娘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沒出手揍他已經是最大的克制了。還是商賈實際,早年間涂霖拜托父親講明白了桑干河道的用處,誰都看明白其中的商業價值,唯有商賈在全力出錢出糧還維持工程進行。
涂霖哪有功夫忙碌這些事情,現在他父親涂凌還在任,兵權在握,還威懾的住這些混蛋,大刀闊斧的處理了一些害群之馬,派人快馬驛遞,回家調運錢糧補充。
但凡想上門拜訪的涂霖一律閉門不見,他就不相信誰敢明火執仗的打上門來,亦或是私底下暗算,現在涂家還在任上呢。兩日后啟程繼續趕路,讓涂家的大管事帶出去一句話:“想要利用桑干河販運貨物就必須要出力,不管他是誰,若是再影響工程進度,他就帶著百姓上門親自去討要......”
進了并州雁門郡,一路上就暢通無阻了,涂家的旗幟就是最好的通行證,道路也變得好走多了,不像幽州那邊山路窄小,而且一些地方還很崎嶇,耽誤不少趕路時間。
回來了,又回來了,小婉兒的肚子應該很大了吧,不知道離開的這幾個月里能不能正常吃的下飯,孕吐嚴重么?胖了吧,可別瘦了,孕婦瘦對身體,對胎兒都不好......
“我回來了。”涂霖習慣進門前大吼一聲,可能是與前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