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雨生從明學堂出來時,月亮早已掛在了黑色的幕布上,清爽的夜風吹拂樹葉,在月光的照耀下留下了一地參差婆娑的樹影。
摸了摸不算太餓的肚子,還是決定去不遠處的飯堂去吃些東西。
普通弟子的飯堂規模不小,膳食也不錯,和史萊克食堂唯一的差別就是不收錢。
但當萬雨生趕過去之時,除了飯堂的管理者外就只有他一個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黑色的玄衣起到了作用,管理飯堂的執事異常的熱情,不僅親自給他打了飯,而且破例還可以讓他帶回去吃。
對此,萬雨生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食堂里面吃飯,難免會產生一些孤獨的感覺。
在回‘家’的過程中,萬雨生也偷偷的打開了寫輪眼,觀察了一下其他弟子的夜生活。
結果不出他所料,不是在用靈藥練體就是在冥想,枯燥無味。
回到家中,草草的滿足了一下自己的五臟府,洗了洗漱,便直接躺在了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翻來覆去睡不著。
萬雨生煩躁的從床上爬起,自嘲道:“萬雨生啊萬雨生,你恐怕是所有弟子中最悠閑的了,還有什么睡不著的。”
在費力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萬雨生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想家了。
濃郁的思念仿佛化作了一根根牽絆的紅線,悄無聲息的拴在了他的心臟上,不論如何也緩解不了這抓耳撓腮般的磨人感受。
實在沒有了辦法,萬雨生拿出了那座自己雕刻的小桃雕塑,看著其上蘊含著三分類似的神態,郁躁的內心終于稍稍安靜了些。
冥想、入睡是不用想了,萬雨生望著半空的圓月,陷入了沉思。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天邊才剛剛亮起一抹魚肚白,萬雨生就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朝著演武臺進發。
本體宗十分重視未覺醒弟子的培養,一般有助于弟子成長的建筑、設施都離著弟子的居所不遠。
走出居所不過二十分鐘左右,萬雨生便見到了依稀隱藏在晨霧中的與斗魂場類似的標志性建筑。
順著大門走了進去,里面的場地自然是極為廣闊,而且不僅只有一塊塊的擂臺,還有能拱許多人鍛煉體魄的場地與設施。
但好像因為他來的太早了,現在斗魂場內一個人也沒有,他也不知道那一片是普通弟子訓練所用的。
但并沒有讓他等候多久,守護在演武臺的長老便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而且這位長老正是當初接他回宗門的六人之一。
經過長老的介紹,這演武臺也分很多個區域,分別對應了各個等級。
萬雨生按著長老的指引,來到了普通弟子對戰區,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候著。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周圍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萬雨生睜開眼睛,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站在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