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的發妻和獨子仍舊癱坐在地上嗷嗷大哭,撕心裂肺,喉嚨都哭啞了。
“趙統領。”
“王大哥家里還有個八十多歲的老母親。”
“如今他這么撒手去了,這家可就散了啊。”
有腰間系著白布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沖著趙歡拱手,滿臉悲傷。
蘇安嘆了口氣,從側面悄然離開,他自然也能看出王五家人的來意,可這事沒有對錯之分。
畢竟王五已經丟了性命,是多少錢財都買不回來的。
“還是要提升自己的境界才能多幾分保命的本領。”
耳邊王五妻兒的哭喊聲逐漸遠去,蘇安心里對境界的渴望更是多了幾分,只有修為境界足夠高了,自己的性命才會有保障。
當然,修為境界的高低和危險并不能簡單的畫等號。
不管修為境界高低如何,如果自己不小心行事,都會惹上足以喪命的大麻煩,只不過若是自己的修為境界足夠高深,在行事的時候,就能少幾分被動。
原本,今天從虎嘯山回來,蘇安餓的是前胸貼后背,可這會,卻突然覺得沒有胃口了。
甚至,自酒樓而過,聞著酒樓內飄出的飯菜香味,竟然都覺得沒有往日那般誘人。
有些走神的打開院門,蘇安沒有回屋,而是在院子內大樹旁邊的石墩上坐下,抬頭看著遠處的夜色有些出神。
他想回屋去打坐修行,可偏偏根本靜不下心,腦海里不時的浮現出虎嘯山的場景,更有剛才衙門前王五妻兒的哀嚎畫面閃過。
“蘇舵主。”
“誰?”
原本雙目盯著夜色,心神不知飄向何處的蘇安瞬間從石墩上站了起來,右手已經抽出了彎刀,雙目凌厲、森寒,充滿了殺機。
“蘇舵主這是在害怕什么?”
伴隨著這句話,有身材黑色長袍,身形魁梧之人竟然從屋內開門而出,只是臉上蒙著一塊布,只露出了雙眼和額頭。
“你是誰?”
“敢私闖仙吏的宅院,這可是重罪。”
蘇安雙目緊盯著那黑袍人,哪怕是心里已經有所猜測,也絕對不可能輕易松口的:“摘下你的蒙面。”
蘇安話語落地,那黑袍人竟然真的摘下了他臉上的蒙面。
紅潤的面色,一張足以咧到雙耳旁邊的大嘴,讓黑袍人的容貌多了些許的奇特。
“請。”
大嘴黑袍人把一面黑色的牌子扔到了蘇安身旁的石桌上。
蘇安斜看了黑色牌子一眼,這黑色牌子呈半圓形,上面倒是沒有過多的花紋,只是有半團云霧,除此外,在無任何字跡。
這和他屋內存放靈石的那個箱子底部的牌子似乎是一樣的,只不過,那面牌子是另外一側的半圓。
片刻間,蘇安已經明白了這面黑色半圓牌子的作用,與此同時,他心里也松了口氣。
既然他前身所在私修幫派的人要靠這種方法核對身份,眼前之人和自己肯定是互不認識的。
蘇安嘴角泛起一絲不屑:“你應該是私修吧?”
“來找我一個小小的仙吏,可是有何指教?”
說著話,蘇安已經把手里的牌子扔回黑衣人身上:“難不成是想用這破牌子收買我?”
不管任何時候,說話都要小心謹慎,這是蘇安的行事準則。
黑衣人怪異的臉上滿是詫異之色,似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蘇安看了許久,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得,怪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