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起立!
許四海起身看了看,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那表情,也說不出是驚訝還是失望。
反正啊,許四海這次沒戴手套,也沒戴老花鏡,只張了張嘴巴,像是想說點什么,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許叔叔,怎么樣?”
沒有從許四海的臉上看到想象中的震驚,王凱突然感覺有些忐忑了。
許四海沒有答他,而是抬頭看了看站在他對面的陳牧羽,“小羽,你覺得呢?”
被許四海點了名,陳牧羽有些意外,畢竟他在這方面的功力并不深。
不過,既然許四海點了名了,他還是得硬著頭皮說兩句才對,畢竟,就算他看不明白,他腦海里的收購站,也是具有一定寶物鑒別功能的,這事難不倒他。
“哼!”
旁邊,徐川輕輕的冷哼了一聲,他不明白許四海為什么會對這小子另眼相看,太特么令人不爽了。
可不爽又能怎樣,還不是得忍著。
陳牧羽仔細看了看面前這幅圖,裝裱得很是華麗,大概有四平尺左右,泛黃的紙面上畫了八大蝦,每一只都活靈活現,形態各異!
打眼一看,還挺像那么回事,可仔細一瞧,卻又覺得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勁,陳牧羽說不上來,只感覺哪哪兒都不對勁。
陳牧羽抬頭看向王凱,“能不能借問一下,這圖,你是怎么得來的?”
王凱一聽,那可就有的說了,連忙笑道,“這是我爸的一個朋友,今年我爸過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爸的,我爸一直把它鎖在柜子里,沒敢拿出來給別人看,還好被我給發現了,就找了個機會給拿出來了……”
陳牧羽聞言,額頭黑線重重,心中吐槽不易,你爸不敢拿出來給別人看,恐怕不是怕丟,而是怕被行家笑話吧。
“怎么樣?這圖,真么?”王凱問道。
“不錯,這東西挺開門的!”
陳牧羽哭笑不得,雖然心中知道這圖不真,但也沒有當場揭破,畢竟許四海都還沒有說話,他頂多給點暗示,“只是,這圖怎么沒有戳呢?”
這圖上面除了畫了8只蝦,也就寫了幾個字,落了個款,作于庚子年秋,但卻并沒有蓋印。
齊白石何等名家,這等畫作,不該沒有蓋印才對。
“兄弟,行家啊,一眼就瞧出問題來了!”王凱一聽這話,反倒是樂呵呵的笑了,一臉的神秘兮兮,“其實,這圖不是沒蓋戳,而是沒來得及蓋,我聽我爸那個朋友說,這里頭還有一段故事呢?”
故事?
陳牧羽一幅洗耳恭聽的表情,旁邊許四海也是在哪兒含笑搖頭,他也知道陳牧羽瞧出問題來了,只是陳牧羽不方便直接開口而已,這家伙倒好,還講起故事來了。
“凱哥,快給我們講講!”
徐川興致滿滿,立刻就化身成為了捧場王。
王凱清了清喉嚨,完全一副飽學之士的模樣,“我聽我爸那位朋友說,當年齊白石學畫蝦的時候,去了徽省找他畫蝦的師父,花了重金,他師父都不肯教他,結果你們才怎么著,齊白石好說歹說,最后居然以兩碗雜碎面成交了,再他師父的教授下,齊白石當場就作畫一幅,就是咱們看到的這一幅圖!”
“當時正巧雜碎面煮好了,齊白石怕面沱了,趕著去吃面,就忘了蓋戳,后來這幅圖就被那面館的老板給收了起來,輾轉多年,幾經易手,最后落在了我爸那個朋友的手上,然后我爸那個朋友又把它送給了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