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芬連連點頭,“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這老東西六十好幾了,每天還得要那事,你說我一把歲數了,哪里經得起那折騰?”
汗!
幾個年輕人聽到這話,臉都臊得通紅,這張桂芬也太耿直了些,啥話都敢往外說,而且還當著女兒和未來女婿的面。
譚娟臊得慌,水哥捂住了臉。
陳牧羽干笑了一聲,“這就對了,你們家里有東西影響了他,造成他精力過剩,而精力過剩便造成了他身體上的損耗,以至于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張桂芬想了想,回身去了書房里,不一會兒,捧著一個東西出來了。
正是那盞玻璃燈。
張桂芬將玻璃燈放在了茶幾,“小伙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陳牧羽瞟了一眼,也沒多說,直接點了點頭。
張桂芬的臉上有些變化,伸手一拍茶幾,“我就說這老頭子天天抱著這盞燈,肯定是有古怪,可那些個醫生說他這叫什么戀物癖……”
“這燈……”
正想解釋點什么的時候,臥室傳來開門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么?”
卻是譚大文,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居然就醒了,剛剛可還睡得那么香呢。
看到客廳里一堆人,還有茶幾上的那盞玻璃燈,譚大文立刻跑了過來,一把將玻璃燈捧到了手里,“誰讓你們亂動我東西的?”
“死老頭子!”
張桂芬雖然看起來和善,但內力還是挺潑辣的,立刻站了起來,從譚大文手里把玻璃燈搶了過來,“你還把這鬼東西當個寶呢,老娘今天非把它扔了不可。”
“哎呀,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
譚大文連忙拉住張桂芬,“一盞燈而已,你跟它置什么氣?”
“一盞燈而已,人家小羽說了,這東西有鬼。”張桂芬抱著油燈,一點都沒有要還給譚大文的意思。
譚大文轉過臉來,也就陳牧羽看著陌生,頓時不悅,“小伙子,你說的?”
這個譚大文,形容枯槁,眼窩深陷,真瘦的像鬼一樣。
陳牧羽對著張桂芬招了招手,示意張桂芬把燈給他,這玩意兒放張桂芬的手上,還真怕她摔了。
拿到燈,陳牧羽抬頭看著譚大文,“譚叔,你經常點這燈,是不是感覺燈光照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時時刻刻都精力充沛?”
譚大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伙子,凡事得講科學,你可別跟我講神啊鬼啊的那一套,我不信。”
這魂燈其實并沒有那么邪門,它只是讓人精力充沛而已,并不會損傷人的心智,更不會讓人失去理智,譚大文剛剛睡了一會兒,倒也能夠心平氣和的跟陳牧羽講話。
“你不信沒關系,但你仔細回想一下,我講的有沒有錯,你的病癥,是不是從得到這盞燈開始的?實在不行,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陳牧羽說道。
張桂芬連忙拿了塊鏡子過來,丟在譚大文面前,“你照照,你照照你現在是什么鬼樣子?”
譚大文沒有動鏡子,他自己什么模樣,他自己能不清楚么。
許久,譚大文開口了,“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我精神上除了問題,只要不點這燈,我就會感覺很累,很疲倦,實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