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站在一個巨大的泥坑之中,周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這不就是二郎廟么?
先前的二郎廟,昨天挖那根巨柱的時候,已經幾乎被完全挖掉,留下一個八十來米深的巨坑。
遺跡居然連通到了這里。
看來那巨刃和巨柱,果真是脫不了干系。
早知道昨天讓他們多往下面挖一挖,說不定就直接進那遺跡里去了。
巨蟒收回袖中,陳牧羽沒有逗留,原路返回。
那個謝晉奎,可還在遺跡里面。
……
這趟二郎山遺跡之行,倒也收獲不少,不枉浪費這么多時間和精力。
鋼廠。
一個有點謝頂的中年男子,守在遺跡的入口處,金劍鋒等人均被擋在外面,根本無法靠近。
只見這中年男子,手里拿著一把鐵傘,那鐵傘一撐開,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光罩,將遺跡入口罩住。
金劍鋒也是郁悶,以他凝神境的修為,根本無法突破這個罩子,氣得他都給騰虎打了電話,讓他再把那幾個爆破師叫過來,準備直接用雷管轟他丫的了。
“別白費力氣了,回去跟彭廣漢說,謝老看上了這地方,彭廣漢不會為難你們的。”那中年男子雙手撐著傘,語氣多少有點居高臨下。
“你特么算個雞毛。”金劍鋒怒罵,“有本事出來,咱們單挑。”
單挑?
中年男子輕笑一聲,并不理會。
他也只是凝神境而已,如果單挑,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金劍鋒,但金劍鋒這一方畢竟人多,要真打起來,肯定是他吃虧。
他手里這把傘,是剛剛謝晉奎丟給他的,這可是一件武寶啊,防御力極強,只要他打著這把傘,別說凝神境了,就算是元神境,恐怕都難以近他的身。
“怎么?不敢?”
金劍鋒冷笑嘲諷,“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結果卻是個膽小如鼠的貨色,連名字都不敢報的無膽匪類……”
“罵吧,罵吧。”
中年男子輕笑,“我記住你了,你現在罵得痛快,之后你就哭得越傷心,等謝老出來,我看你還敢罵不?彭廣漢要是知道他的弟子冒犯謝老,恐怕會親自把你打死謝罪吧。”
“喲,誰這么大口氣呢?”
中年男子的話音剛落,便聽背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金劍鋒大喜過望。
中年男子猛地回頭看去,只見從遺跡入口走出來一個英俊的年輕人。
年輕人的肩膀上,還如死狗一般的扛著一個人。
“謝老?”
中年男子驚呼一聲,手里的鐵傘差點沒捏得住。
陳牧羽肩一滑,謝晉奎跌落在地,仰面躺在松軟的泥土上,也看不出是死是活。
中年男子完全被這一幕給震住了。
“你對謝老做了什么?”反應過來,中年男子防備的看著陳牧羽。
陳牧羽拍了拍手,因為他從遺跡中出來,直接就在那鐵傘護罩之中,根本就沒有受到阻礙,直接就走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二話沒說,葵花點穴手。
中年男子嘴巴微張,瞬間定在了原地,一雙眸子里寫滿了恐懼。
“聒噪。”
我把他怎么了,還用得著跟你說?
陳牧羽將中年男子手里的鐵傘收了,合上,防護罩瞬間收斂了起來。
“你們都沒事吧?”陳牧羽對金劍鋒道。
“沒事。”
金劍鋒應了一聲,走了過來,有點摩拳擦掌。
“地上這個人,帶他回酒店,安排好住宿。”
陳牧羽指了指地上的謝晉奎,對金劍鋒吩咐了一句,繼而又看向被定住的那個中年男子,“至于他么,你們看著辦吧,文明點,別弄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