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說點什么，又是一陣滴滴滴，電話又響了起來。
方天正眉頭微皺，接起來，同樣也不知道對面是什么人，方天正的臉上很快又布滿了笑容，客套片刻，再次掛斷。
“滴滴滴……”
剛撂下，又響起。
還有完沒完了？
姜從文被陳牧羽用諸葛連弩指著，一動不敢動，就等著方天正來解圍，可方天正這邊倒好，一個電話連著一個電話，場面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就這么的，方天正也不知道電話怎么突然這么多，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陸陸續續都有十來通電話進來，一個接著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方天正被騷擾了呢。
十多分鐘后，方天正放下電話，臉上的表情都已經有些僵硬了。
盯著桌子上的座機，等了好一會兒，終于不再見有電話進來，方天正才算是舒了口氣。
緩步走到陳牧羽和姜從文的中間，伸手將陳牧羽手里的諸葛連弩給按下來，“小兄弟，不要這么沖動，這里是武協，講道理的地方。”
陳牧羽手都快舉酸了，聽到這話，哼了一聲，“方會長，可惜有的人不講道理，我也沒有辦法，不表示表示，他還真當我是泥捏的。”
“你……”姜從文怒極，卻又忌憚陳牧羽手里的武器。
方天正干笑一聲，“都不要再爭了，武協的職責是解決江湖矛盾，如果能化干戈為玉帛……”
“那就算了。”陳牧羽一擺手，“我不想和這人多說廢話，方會長，如果沒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方老……”姜從文顯然不同意，并不想讓陳牧羽就這么走了。
陳牧羽臉一黑，“方會長，我不能走么？”
“能，當然能。”
方天正尷尬一笑，伸手拍了拍陳牧羽的肩膀，“本來叫你過來，就只是為了問問那天的情況，你要想走，隨時都可以。”
“那行，再見。”
陳牧羽了無興趣，避開姜從文，直接出了門。
“方老，你……”姜從文有點急了，這時候怎么能讓這小子走了呢。
“小馬，這兒你先看著，我送送小兄弟。”
方天正給了姜從文一個警告的眼神，對馬三通吩咐了一句，之后便跟著陳牧羽出了辦公室。
……
“方會長，你怎么這么客氣？”
方天正親自送他下樓，陳牧羽還真是有點意外。
“沒事，順便和你們年輕人聊聊天。”
方天正淡然一笑，隨手開了電梯門，“我和陸老平輩，托大叫你小羽吧。”
“前輩隨意。”陳牧羽并無所謂。
方天正道，“我早聽說過你，年紀輕輕，元神境界，武學天賦實屬不低，有拜師么？或者，陸老是你師父？”
陳牧羽搖頭，“沒拜師，一個人瞎琢磨。”
雖然陳牧羽說得隨意，但方天正卻覺得，這小子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