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雙手合十,直道罪過。
中午那會兒,梅仁杰像是和這小家伙杠上了一樣,就喜歡逗他,一個勁的給他碗里夾肉。
當時他也是這樣,直叫罪過,但最終還是沒拗得過,開了個葷。
用梅仁杰的話說,罪過是罪過,但味道是真不錯。
陳牧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梅老沒什么惡意,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們佛家不也有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一說么……”
“羽哥,我明白的。”
花生訕訕,雖然他在金剛寺長大,而且還剃著個光頭,但是,他師父還沒有正式給他剃度受戒,他還不算是出家,只能算是一個俗家弟子,吃肉喝酒什么的,并沒有忌諱。
這兩天和陳牧羽混熟了,也是哥哥弟弟的叫著。
“明白就好。”陳牧羽笑了笑,“這次,農王給了你什么好處?”
“那有什么好處,只是給了一些丹藥而已。”花生訕訕,顯得有些靦腆,“師父讓我送神農令,可令牌卻讓我給搞丟了,等回到寺里,少不了被師父罰的。”
“你傻呀,你不說,誰知道?”陳牧羽哭笑不得。
花生雙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誑語。”
“你不還沒出家么?”陳牧羽道。
“可我終歸是要出家的,那是我從小的志向。”
“我有點搞不清楚你這志向,出家有什么好,不能吃肉不能喝酒,還不能碰女人,人生的快樂,你們是一樣不沾,小花生,我覺得,你還年輕,不能老聽你師父忽悠……”
“師父說,人生很短,忍忍就過去了。”
“那是你沒體驗過,體驗過你就不會這么說了,什么時候去西川找我,我給你介紹女朋友,像你這么帥的小鮮肉,市場上可搶手得很呢。”陳牧羽打趣的說道。
花生卻是弄了個大紅臉,竟然是被陳牧羽給說羞澀了。
陳牧羽樂得直呵呵,“臉紅什么,這種事不是很正常的么,你也有二十歲了吧,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在咱們這個年代,說出去是要笑死人的,人生苦短,等你真到了你師父那個年紀,再想干點什么,那時可就干不動了,這紅塵萬丈,花花世界,缺少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啊……”
“羽哥,你越說越離譜了。”
花生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不得不說,還是太年輕,陳牧羽這幾句話,怕是把向佛之心都給他亂了。
正好,這時候機場廣播里傳來讓旅客登機的提示,正好是花生的航班。
“羽哥,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機會來南河,別忘了來金剛寺找我玩兒。”花生連忙起身。
陳牧羽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玩兒的。”
花生干笑一聲,逃也似的離開。
陳牧羽看著他,樂得直搖頭,雖然兩人年紀相差沒幾歲,花生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個純情小男生。
“這什么東西?”
余光瞟到花生剛剛坐過的位置上,有一點什么白白的東西。
抓起來一看,白花花的,軟綿綿的,像是一小團棉花。
這大夏天的,哪兒來的棉花?
下意識的系統掃描了一下,陳牧羽的眉頭微微的一皺。
“柳絮?”
是一團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