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二話沒說,趕緊接力。
他的功力可比秦洪深厚多了,渾厚的真氣涌入陳觀月體內,順著經脈游走全身。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八爺的經脈已經萎縮得不成樣子,就像一根根將要枯死的老藤,以至于陳牧羽真氣推進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破壞了他的經脈。
這身體狀況,哪里像是六七十歲的樣子,要說八九十歲或許還能相信。
尤其八爺的心臟,似乎已經沒有了幾分力氣,血液循環受到了極大阻擾。
還好陳牧羽功力渾厚,在強大的真氣梳理下,本來已經將停的心臟又逐漸恢復了跳動。
一番忙活下來,陳牧羽已經是渾身大汗。
正好牛二爺帶著藥箱趕了過來,他能做的也不多,把了把脈,脈搏雖然弱,但好歹能夠維持。
打上點滴,就等著看能不能醒了。
……
——
門外,眾人都是愁容。
老爸已經給建文叔打了電話,兩口子正在往回趕。
上午入籍儀式過后,下午建文嬸兒便攛掇著建文叔回了市里,原因是陳牧羽昨天給他們介紹了兩個大人物,兩人想著乘熱打鐵,把關系給維持維持。
至于陳牧羽介紹的兩個人,用不著多說,一個是唐無量,一個是芬尼爾。
唐無量不用多說,濱海市首屈一指的大戶,建文叔在濱海打拼這么多年,早已經是如雷貫耳了。
至于芬尼爾,建文叔是做外貿的,芬尼爾在西方有著不小的地位和影響力,手底下的產業也是多不勝數,對建文叔肯定能有幫助。
作為親戚,陳牧羽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如果建文叔能抓住機會,他在濱海的生意,肯定能躍升好幾個檔次。
兩人趕回來,還得要一會兒時間。
陳牧羽和秦洪來到側屋。
秦洪滿臉的愁容,最怕經歷的就是這種事,盡管看管了生離死別,早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但是萬萬想不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的快。
他剛剛也給陳觀月渡過真氣,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已經是油盡燈枯,強留也留不住多久了,只怕就在今晚。
坐在桌旁,一手撐著額頭,秦洪好半天沒有說話。
陳牧羽走過去,給他倒了杯茶,“八爺的情況不容樂觀,我看了一下,關鍵問題或許還是出在了心臟上,他心臟上嵌了那么大一塊石頭,能活這么多年,真的是堪稱奇跡……”
“你怎么知道是塊石頭?”秦洪抬頭看向陳牧羽。
先前市醫院的醫生倒是說過秦觀月的心臟里有異物,但并沒有說明是什么,怎么陳牧羽會說是石頭?
“九爺用神識探到的!”陳牧羽悻悻的解釋了一句,轉臉看向陳觀山,“對吧九爺?”
陳觀山莫名其妙,但聽這話,還是跟著點了點頭,“對,是塊石頭,一塊圓滾滾的石頭!”
陳觀山是金丹境強者,神念已經蛻變為神識,能探到陳觀月的身體狀況,并不意外。
秦洪也沒有多想,這會兒他的內心煩亂之極。
“這石頭取出來倒是容易,但只怕一取出來,八爺會立刻喪命,現在,想救八爺的話,得趕緊搞清楚他心臟里那塊石頭的來歷!”
說到這兒,陳牧羽頓了頓,繼續道,“前幾天我聽八爺給我講過,他幼年的時候,在嘉州凌云山遇過一次險,從那以后,心臟就時不時的會痛,我猜想,會不會是和那次凌云山之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