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經練完了。”魏合點頭。“第二層的控制部分，雖然難，但我兼修武功，鍛煉過類似的部分。所以輕車熟路罷了。”
“......”萬青青臉上的微笑慢慢淡去，消失。
她走上前來，伸出手。
“不介意吧？”
“沒事。”魏合也伸出手，任由她按在自己小臂上。
天印門的功法，全在一雙手上，所以要想驗證魏合到了哪一層，只需要手上測試一下，就能知曉。
萬青青的手指冰涼細膩，按在魏合手臂上，隱隱發出如針般的尖刺勁力。
這勁力迅速激起魏合覆蓋全身的覆雨聚云功氣血反應，大量印血自動聚集到被刺激處。
不多時，萬青青收回手指，抬頭看著魏合，有些驚訝，也有些惋惜。
“你確實已經達到第二層了。我回去就將第三層秘本給你。”
她驚訝于魏合的天賦，居然比想象的要高，或者說，可能是更契合天印門的武功。所以進展速度極快，已經不弱于她。
第一層到第二層，很多內院，花費很多年時間，都不一定能突破過去。
這魏合才入門到現在，不過兩年，就已經走過了別人多年難以跨越的臺階。
他若是一開始便入的天印門，或許現在已經是不弱于自己的天才了。
但可惜....
萬青青心中惋惜，魏合散功過了。
散功會傷到武道根基，傷到身體根骨。甚至壽數。就算突破，甚至入勁，能凝聚的護體勁力也不會強。說不定還打不過一個強三血。
這就是傷了先天根本。
“多謝師姐。”魏合認真抱拳。
“此事，我會與母親說明，或許過陣子她會親自幫你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補救之法。”萬青青繼續道。
“.....”魏合心頭一凜，他那偽裝功法，五靈衍息術，若是表面裝裝還行，但一旦被近距離仔細檢查，那暴露的可能就太大了。
他心頭念頭急轉，面色做出一副有難言之隱，咬牙，窘迫的神色。
“不用了！”他低沉道，“我只是散功而已，不是殘廢，不勞師尊幫忙了。”
他一副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虛弱的表情。
“可是...”萬青青還想說什么，但借著月光，看到魏合臉色的神色，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頓時眼神更加溫柔起來。
這樣先天不足的入勁，就算入勁了，或許帶給他的，不會是高興自豪，而更多的是羞辱和壓抑。
“好吧，我明白了....”她認真點點頭。“需要我幫忙保密么？”
突破這么快，但偏偏又因為散功，損了根基。也就是說，原本魏合可能是一個拔尖的隱藏天才，但散功后，就真的不再突出了。
“不用故意隱瞞，正常就好。沒什么大不了。”魏合故作豁達，低沉道。
“.....魏師弟，別在意，就算散功過之人，歷史上也不乏有大毅力者，強行扭轉乾坤，重入高層。只要能踏入鍛骨，便能有機會重塑一次印血。骨乃血之源，所以.....”
她輕聲安慰著。
魏合則無言以對，只能盡力做出一副我不傷心，我只是在硬挺的神色。
兩人再說了幾句話，便各自分開。朝天印門方向趕回。
畢竟男女有別，兩人也約好在萬青院內再見。
魏合目送馬車離開，自己也轉身走向夜幕下的街區。
一路返回，他一米九的個頭，魁梧的健壯身材，加上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冷漠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