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魏合淡淡道。“我頭一次遇到,對對手什么都不知道,卻還敢揚言殺了對方的人。”
“你難道不是天印門的人?”男子反問。
“.....”這次輪到魏合沉默了。這話意思有些太多了。
意思是只要是天印門的人,他都能殺?
“你難道打得過上官紀?”魏合反問。
“......”男子再度沉默。“現在我還打不過。但以后,可以。”
“.....”魏合無語,這么牛掰?吹牛誰不會?
“但不管未來如何,現在,只要你打不過上官紀,就打不過我。”他同樣語氣篤定,神色平淡。
一時間,兩人再度無言,靜默下來。
涼風習習,吹動竹林搖晃。
不多時,終于有人影搖搖晃晃朝著這邊靠近過來。
那是個粉色短裙,身披薄紗的漂亮歌伶。
她喝得醉醺醺的,扶著竹子對著地面干嘔了幾下。
吐了一會兒,什么也沒吐出來,卻又有東西在喉嚨里卡著。
歌伶實在無法,蹲在地上,捂著喉嚨,伸手往嘴里摳。
可摳了半響,依舊什么也出不來,她終于面色通紅,難過的哭了出來。
“阿爹...嗚嗚...阿娘....我好難受....”
“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兒了...”
哭了一會兒,歌伶搖晃著想要起身,可走了幾步,身子一歪,實在撐不住,軟倒在地,沒了動靜。
只是她身下正有淡淡紅色溢出,染紅地面。
竹林中的兩人都被歌伶吸引過去注意力。
那青衣男子沉默了下,終于邁步,緩緩走到那歌伶身邊,將雨傘為其遮住。
“她要死了。”他低聲道。“我剛才下的毒就在周圍,還沒散開,沒有解藥。”
魏合慢慢跟過來。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此人居然還會在意一個區區配酒歌伶的生死。
不過歌伶同樣也是裕興坊的人。
所以他沉吟了下,開口。
“她不會死,你那點毒我早就解了。”
“......”青衣男子再度沉默。感覺自尊受到了打擊。
他抬頭看向魏合。
“她在流血。”
“秋葵來了。”魏合道。
“你是想說天葵?”
“......”魏合想說自己記錯了,但話已出口,潑水難收。
“在我們家鄉那邊,天葵也叫秋葵。”他面不改色。
“......”
兩人相顧無言。
“在你家鄉那邊,臉皮是不是也叫豬皮?”男子忽然道。
“怎么,你不信?”魏合露出詫異之色。
看到他這幅表情,青衣男子頓時有些動搖了。
‘難不成這貨的家鄉那邊,真有這種稱呼?’
“好吧。”他覺得自己斗嘴不是對方對手,于是腳尖一點,輕輕將歌伶身子一抬,一拋。
一股柔和勁力將歌伶護著,一下落到不遠處后廚的過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