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神色變得復雜,長嘆一聲,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陳卓盯著呂文宣,聲音卻傳遍天空:“呂文宣,你可知為何我不殺你?而是留下你一條命?我不殺你,就是讓你死個明白!也讓禪城百萬民眾,以及我黃埔學府的數百名學生知道,你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你!”
呂文宣氣極反笑,他強行掙脫了陳卓的無形壓制,騰空而起,凌空飛到了陳卓的對面,一字一句咬牙道:“你說我是叛徒,證據何在?”
“證據?”
陳卓淡淡一笑。
但下一秒,他表情變得冷厲:“好,那我就給你證據!”
他聲音滔天,緩緩道:
“第一,你呂文宣僅僅只是大天元境界,僅憑一件外來兵器就能夠力壓三大王境妖獸?而且對面還有一頭八級王境?你在做戲給誰看?或者說你以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第二,你明知道張昊的身份代表著什么,卻仗著大義強行所要焚月槍,你居心何在?
第三,你碾壓三頭王境妖獸就算了。若你的有如此實力,憑借《御魂訣》和焚月槍,你要斬殺一頭七級王境輕輕松松,可你居然讓三頭妖獸全都毫發無傷離開,這正常嗎?
第四,剛才張昊處于絕境,你隔著千米遠哪怕無法飛掠過來營救,但只要利用《御魂訣》攻擊雷云豹,完全能夠救下張昊。你為何不使用《御魂訣》?”
每一句話,都傳遍了禪城。
此刻激動的百萬禪城民眾,漸漸安靜下來,可他們臉上依然有著憤怒和不信。
當聽到陳卓說完后。
呂文宣卻仰天大笑,笑聲中帶著哀色,他悲切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原來你的證據,全都是莫須有的猜測。”
頓了頓。
他厲聲道:“欲加其罪,何患無辭?
我呂文宣若是叛徒,何必在這里苦苦支撐?何必為了趕跑三大王境而喋血激戰?我若是叛徒,只需要放任妖獸進來,此刻的禪城早就成了一片廢墟!百萬禪城民眾早就淪為妖獸的食物!”
話音一落。
旁邊的蕭忠點了點頭。這一點是最有說服力的,若呂文宣是叛徒,那禪城早就覆滅了。畢竟剛才禪城中的四名宗師,只有呂文宣才有戰斗力。他只需要不抵抗妖獸,禪城毀滅只在旦夕之間。
至于禪城中的無數民眾,同樣發出大喊。
“呂宗師不可能是叛徒!”
“沒錯,他怎么可能叛變?”
“我相信呂前輩!”
“……”
陳卓神色不變,平靜道:“所以我才說,你是做給大家看。作為叛徒,你怎么可能輕易讓人發現你的身份?因為,你可不想這么早就死。你的**還沒有達到。”
“**?”
聽到陳卓的話,呂文宣更是嗤笑:“我呂某已經是宗師之尊,能有什么**?”
陳卓淡淡道:“宗師就沒有**了?正因為你成為了宗師,你才有了更大的**。畢竟,在宗師之上,還有帝尊,還有超凡,還有人皇!
而你,只是區區宗師而已。就憑你呂文宣的資質,一輩子宗師也就到頭了。而現在妖獸勢大,所以你就勾結了妖獸,妄圖達到你的最終目的。”
呂文宣漸漸冷靜下來,他瞇起眼睛,冷笑道:“陳卓,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吧?”
陳卓卻沒有理會他,繼續往下說。
“所以,你精心策劃了禪城這一戰。
第一,你蠱惑我黃埔學府的天驕,告訴他們禪城有著無數機緣,讓他們來禪城歷練。當然,更重要的是說動皮珩陽和張昊兩人。
第二,你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妖獸聽,讓妖獸在合適的時機圍攻禪城。”
說道這里的時候。
剛才還群情激奮的幾百名黃埔學府的學生,一個個臉色全都變了,驚疑不定看著呂文宣。
呂文宣神色微微一變,正欲說話。
這一次,陳卓卻不讓他開口了,氣勢碾壓下,重傷的呂文宣感覺到胸口一悶,完全無法張嘴,他又氣又急,怒目以對。
陳卓根本不理會他,繼續道:
“第三,之前在禪城鎮守的三名宗師,不出意外應該都是你的至交好友,因為這樣才能讓你將他們三人一個個陰死。就比如現在,其他兩人已經戰死、蕭宗師身負重傷,而你——卻毫發未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