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怒火逐漸被悲涼取代。
他轉過頭,一邊走一邊說,只是這一次,步伐再也沒有先前那般矯健。
“她叫蕭璇,是川東宗人令蕭寶國之女。”
鄭瑟匹的話,說的無比悲涼:“她也是羅夏現任的妻子。”
鄭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很顯然,自己無意間戳痛了鄭瑟匹的軟肋。
“那什么,呃…你別告訴我你跟她情投意合,然后羅夏橫刀奪愛搶走了你蕭璇?別這樣,我受不了這種狗血劇情。”
“沒有。”
鄭瑟匹搖頭否認。
他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這件事。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說又不好。
最后,他還是開口道:“蕭璇是自愿的,沒有半點強迫在里面的,她自己選擇了羅夏,我只是一個出局者。”
看那樣子,好像并沒有說謊。
鄭瑟匹的樣子,像極了舔狗一無所有的落魄。
“這么說,你早上看照片,也只是單相思咯?”
鄭乾的提問,鄭瑟匹沒有回答,他保持著金一樣的沉默。
鄭乾又問:“那你為什么不愿意過來?”
鄭瑟匹幽幽道:“因為她現在也是十六花征招隊的一員。”
“那為什么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你沒看到嗎?羅夏這家伙知道自己老婆被綁了,一點都不著急!”
“噢,這么說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咯?”
“你……”
鄭瑟匹想罵,可對上鄭乾淡漠的眼神,讓他一時間又無言以對。
“我們之間的事很復雜,懶得跟你說。”
他加快腳步。
鄭乾有些好奇,也跟了上去。
照理說,應該不是什么鄭瑟匹和蕭璇相愛,然后羅夏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橫刀奪愛這類狗血劇情才對。
因為如果是這樣,那么當初在監獄里,鄭瑟匹就不會要求鄭乾繞羅夏一命。
鄭瑟匹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對羅夏甘拜下風,而不是恨羅夏。
“你和羅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鄭乾追問。
鄭瑟匹不說話,只是默默地一個人走著,背影像極了孤身一人瀝瀝前行。
鄭乾見他這樣,心里不由有些擔心。
然而沒想到,走了好久一段,鄭瑟匹卻突然主動開口了。
“我曾經以為我會一直贏下去,沒想到最后只敗了一次,輸光了我的一切,就這么簡單。”
鄭瑟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沒有眼淚。
他抬起頭,望向隊伍最前方的羅夏背影:“我本來確實不想來,蕭璇是他老婆。
但當我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就很不爽。
我不是為了和他爭女人,我只是……”
鄭瑟匹回過頭,悲涼的目光中,透露著濃濃的不舍。
“……算了,不跟你說了。”
說著,他低下頭,落魄般的接著向前走。
鄭乾看著他的背影。
不知是不是錯覺。
這個滿腦子都是女人,性格逗逼的家伙背上,好像背負著什么沉重的東西,讓她前進的步伐格外蹣跚。
“鄭前輩,好像有點傷心。”
后來跟上的沈晶冰有些擔心的說道:“不知道他要不要緊。”
“鄭瑟匹嗎,我記得這不是他真名兒,他真名兒是叫**來著。
好懷念啊,曾經戰王門里的天才少年,為了宗人令之女落魄到這種程度,唉,可惜了,代理戰王本來很看好他的。”
卡徹斯基上前開口道。
鄭乾一愣:“戰王門?他以前在戰王門混過?”
卡徹斯基點頭:“昂,大概是六年前吧,那時候戰王大人的父親,代理戰王趙天翔大人還說,他有希望進入小戰王的領域呢。”
鄭乾這下懵了。
他愣了好久才開口道:“不是,你認識鄭瑟匹?怎么不跟我說?”
卡徹斯基眼睛眨巴了幾下:“你沒問過我呀。”
鄭乾:“。。。。。”
“咳咳,鄭瑟匹和羅夏發生了什么,你知道嗎?”
卡徹斯基坦然道:“噢,他們以前是兄弟來著,六年前宗人令招親后,就突然反目了,鄭瑟匹也在招親后申請退出了戰王門。
這事,當年在戰王門鬧的還挺大的呢。”
鄭乾一聽,愣住了。
合著這個基佬啥都知道?
那我先前一直追問鄭瑟匹有什么意義?
揉了揉臉,暗罵了自己一句智障,鄭乾重整心情。
“詳細說說吧,卡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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