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甩動槍身,輕易格擋了這一擊。
主動攻擊的鄭瑟匹反倒被震的退了兩步。
羅夏眼中有些驚疑:“噢?你敢攻擊我?膽子不小,我還以為你……”
“蕭璇被綁了,你他媽不救她,還投敵?!”
羅夏的話還沒說完,鄭瑟匹的咆哮聲就已經搶先嗆住了他。
認識鄭瑟匹到現在,鄭乾第一次見到他發怒。
額頭青筋炸裂,目如牛鈴。
緊握的太刀,幾乎要把刀柄捏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羅夏!”
“呵。”
羅夏冷笑道:“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天真,真以為我們還是六歲小孩?蠢貨。”
“你說什么?!”
“你退出戰王門后不久,趙傲天就上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仗著自己是戰王就把我雪藏。
六年,整整六年,我他媽都沒升一級,要不是我爸死了,我連精金級冒險者都做不到。”
羅夏的笑容瞬間凝固,他越說,表情就變得越猙獰。
長槍一掃,狂風四起:“我可是最有潛力的冒險者!知不知道我為了爬上這個位置用了多少努力?!
趙傲天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憑什么雪藏我?荒廢我整整六年!
鷹谷不一樣,他們答應我了,只要我給他們提供情報,并協助他們削弱川東國力,回國后,他們直接讓我做凝金級冒險者。
為表誠意,他們還送了我一顆天神丹,助我短期內實力暴漲,方便我完成這個任務!”
鄭瑟匹暴怒的眸子里,劃過一抹驚色:“你就為這個?背叛川東?我當初離開,就是因為想著有你能繼承并完成我的愿望,你現在是怎么回事?!”
“哈?繼承你的愿望?你開玩笑的吧?我為什么要繼承你的愿望?”
羅夏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一聲笑了:“喂,你該不會還喜歡那個女人吧?她可是把你害的家破人亡了啊!”
“和這個無關!”
“是嗎?”
羅夏上下眼瞼微微靠攏,冷笑道:“說實話,我也挺后悔的,如果不是我的話,你跟蕭璇能走到一起吧?”
鄭瑟匹一愣:“你少來這套!我在問你為什么叛國!”
“為什么?呵!還不明白嗎?趙傲天這個小雜種不上道,我花了那么多資源把蕭璇搶到手。就是因為他,我處心積慮這么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說著,羅夏微微頷首,譏諷道:“不過我也沒必要和你這個敗家犬多解釋什么。”
“你……”
鄭瑟匹此刻已然怒不可遏。
多年來積壓的痛苦,瞬間全部釋放了出來!
“你不說,就別說了!”
“羅夏,這就是川東的冒險者嗎?看起來水平不怎么樣啊。”
鄭瑟匹剛要拔刀。
一個冷漠粗獷的聲音,突然闖入了僵持的現場。
只見鷹谷七人中,身材最為高大,長著絡腮胡,手握長達三米重型野太刀的男人,竟跨過百米之遙,如瞬間移動般出現在就鄭瑟匹面前。
鄭瑟匹暴怒的五官瞬間凝固了。
全場兩百多名冒險者本就因羅夏的背叛,不知如何是好。
當這個鷹谷男人出現的瞬間,十七集團軍為數不多的士氣,徹底崩潰了。
“喂,他…他難道是……”
“完了!我們真的中套了。”
“死定了,這次我們死定了!”
冒險者們全都慌成一團。
男人的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沒有看清。
他的一根手指,輕輕頂在了鄭瑟匹正欲拔出的太刀刀柄末端。
僅僅是這一根手指,輕盈的像是輕點水面一般,就阻止了鄭瑟匹的出刀動作。
無論鄭瑟匹怎么用力,拔出一半的太刀都無法再寸進半分,更別說脫離刀鞘。
羅夏一見此人,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變得更加狂熱起來:“讓您失望了,戰王羅斯福大人。
我也沒想到,我們川東冒險者戰斗力如此低下,這種程度,根本不需要我通風報信,您也能輕松應付吧?”
戰王羅斯福?
這就是鷹谷的三大戰王之一?
鄭乾冷眼打量了一下。
確實,屬性只比趙傲天低了一點點。
“嗯,話是這么說,但有了你暗地給我們通風報信,我們能更輕松的應對,保存更多實力對付接下來的建制軍,只不過……”
狂傲,孤高。
羅斯福用宛如看待蛆蟲般的眼神掃了一眼十七集團軍的兩百多名冒險者。
良久。
他冷哼一聲,空閑的另一只手輕輕撫過野太刀刀鞘,輕蔑而又平靜的說道:
“只有這點雜魚嗎?全殺了也喂不飽我的圣劍:伊克斯凱巴啊。”
羅斯福說著,還搖頭嘆了口氣:“川東的冒險者水平如此低下,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果然,只有趙傲天能夠滿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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